雖然之後，莫景程並沒有這麼做。
沒有殺了她，也沒有傷害她，還是按照平常一樣讓人給她準備甜點。
但是，對莫景程的恐懼，永遠留在了她的心上。
因為是白天，所以月冷裏麵並沒有多少人。
薑亦裴注意了旁邊沒有人，才壓低了帽簷下了車。
剛到門口，就被人給攔住了。
“請出示您的卡片。”
薑亦裴摸出口袋裏的卡片，門口的人愣了一下，立刻讓開了路。
她看了看四周，直接坐電梯去了八樓。
八樓，是莫景程的專屬領地。
一般人上不去，電梯門口早就有人等著，門一開，就帶著薑亦裴去找莫景程。
莫景程正在打桌球，聽到聲音也沒有抬頭，隻是本來待在旁邊的人，都自動自覺地離開了。
薑亦裴看著他。
如果單從外表來看的話，絕對無法將他和“心狠手辣”四個字聯係在一起。
就像莫景程的手。
薑亦裴小時候很喜歡玩莫景程的手指。
他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長，應該是彈鋼琴的手。
最後，她見過那雙漂亮的手，拿著刀，拿著槍。
不過他從來不會讓自己的手，沾上血。
薑亦裴就站在旁邊看著他，直到他把最後一個球打完。
莫景程抬頭看著薑亦裴，眼神很冷淡：“說吧。”
“我助理的母親被車撞了，我懷疑，是人為陷害。”
“就這個？”莫景程走到沙發上坐著。
薑亦裴也跟著他，坐在了沙發上，不過和他保持了一個距離。
“還有，我失憶的事情，我十五歲，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薑亦裴注意著莫景程表情的變化。
但是，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根本就是麵無表情。
“你十五歲？”
“嗯，就是我十五歲時的，四月到八月份，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薑亦裴捏著拳頭，看著莫景程。
莫景程端起了桌子上的紅酒，晃了晃：“你隻是忘記了。”
“所以呢？”
“該記起來的時候，說不定就記起來了。”莫景程偏頭看著薑亦裴，“另外，我也有一段記憶缺失，時間剛好和你重合。”
薑亦裴張了張嘴巴，看著莫景程。
“你和我哥，是什麼關係？”
“薑亦秦？”莫景程喝了口紅酒，“小時候，他來找過我很多次。”
薑亦裴皺了皺沒有：“我怎麼不知道。”
“他讓我離你遠一點。”莫景程看著薑亦裴，“我告訴他，是你一直粘著我，但是他不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薑亦裴的錯覺，剛才莫景程的眼睛似乎抽動了一下。
薑亦裴有些無語。
“那你還記得之後的事情嗎？”薑亦裴看著莫景程，“白映雪你能幫我查查這個人嗎？還有，冷吟。”
“你是什麼時候注意到記憶缺失的？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注意過。”薑亦裴發現真的很多事情，都讓她很不明白。
莫景程看著薑亦裴：“十五歲的時候，不過，我不知道你和我一起沒了記憶，你看上去很正常。”
“這麼多年下來，你沒查到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