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莫景程注意到薑亦裴的不對勁，立刻走了過來。
薑亦裴沒說話，隻是盯著室內的殘骸，他的臉色蒼白，就像一瞬間被抽幹了所有力氣，身體很軟，提不起勁。
“我不知道。”薑亦裴搖了搖頭，“但是總感覺這個裏麵應該有什麼和我相關的東西。”
莫景程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裏麵的屍骨，把薑亦裴扶了起來：“別看了。”
“嗯。”薑亦裴點了點頭，被莫景程扶到了一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這邊沒有留下什麼文件資料，之後我還要查，但是看你剛才的反應和那些骨頭，我基本上也能猜到一些東西，以後這種地方，我還是不帶你來了。”莫景程拿起助手手上的杯子，遞給了薑亦裴。
薑亦裴點了點頭，沒有問莫景程大概知道什麼。
她也隱隱約約有些猜測，但是那個猜測讓她感覺到恐懼。
薑亦裴猛灌了一口水。
“另外，回去之後，你來我這裏，我讓人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
“好。”薑亦裴點了點頭，沒有拒絕，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明明是過來找尋秘密的，最後自己被自己嚇得不輕。
莫景程已經把這塊地方給弄下來了，薑亦裴看莫景程的反應，應該是準備讓人把這邊的東西全部都查一遍。
“你自己當心一點。”薑亦裴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莫景程看著薑亦裴，沒回話。
他的身份，讓他從出生的時候，就在刀尖上舔血，稍不留神，就是一個字“死”。
身邊的人也極度危險。
莫景程感覺薑亦裴是個很矛盾的人，明明很怕死，也看到了他殘忍的所作所為，但是她還是在那兒，明明害怕，還是要和他有牽扯。
以前他想過，薑亦裴是不是想要從他身上獲得什麼利益。
後來看看，薑亦裴完全不需要他的幫助，偶爾就是查兩個人。
倒是他給薑亦裴會帶來不少麻煩。
薑亦裴回去之後，就躺床上了，本來是想要好好睡覺的，但是隻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會出現在實驗室裏看見的東西。
那些骨頭。
她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然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
沒有毛茸茸的觸感，鬆了口氣。
最終，薑亦裴還是撐不住睡著了。
不過她又做夢了，又是個噩夢。
夢裏麵，她長出了尾巴，她的身體長出了很多白色的毛，最後徹底變成了一隻狐狸。
薑亦裴有一次從夢中驚醒，這次倒是沒有直接去莫景程的房間，而是直接拿出了電腦。進了暗網查詢關於人體實驗的事情。
但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查到。
她實在是不相信這些恐怖的東西會憑空消失，就像這邊的實驗室一樣，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而且，他們處理的並不幹淨。
薑亦裴本來都想發個懸賞了，但是思考了三秒還是放棄了。
要是懸賞，動靜就太大了，她實在是不想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人一槍爆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