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大概因為我會傷害你？”
薑亦裴看著她，碰了碰鐵鏈：“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誰知道呢。”她笑了，“你每次遇到事情就會找我，現在已經不滿足於簡單對話，都要見麵了。”
薑亦裴在她的麵前的地麵上坐了下來，看著她：“我確實很煩，司宸到底想做什麼我完全不清楚。”
那個人晃了晃腿，腿上的鐵鏈卡拉卡拉地響，在空曠安靜的環境裏聽上去有些刺耳。
“人都是會變的嘛。”她看著薑亦裴，“當時我提醒你了，可是你沒當一回事情。”
“一共兩個選項，就像是蝴蝶效應，你選擇了一個，之後發生的連鎖反應不在你的想象裏很正常。”
她說著，臉上多了幾分笑容：“司宸確實和那個女人沒有發生什麼，這件事情你考慮到了。”
“但是這件事之後發生的事情，你卻無法考慮到。”她撐著下巴，把玩著鐵鏈子。
薑亦裴歎了口氣，低著頭，捏著拳頭：“你之後的事情，預知了嗎？”
“沒有，預知不到。”她聳了聳肩膀，“雖然有些迷信，但預知這種事情，已經違反了世界秩序的發展。”
“所以我每次預知都會有很大程度的反噬。”她看著薑亦裴，晃了晃手中的鐵鏈。
薑亦裴皺了皺眉頭：“那以後還是不要預知了。”
“但是我好奇啊。”她笑了，“好奇你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畢竟我看著你長大。”
薑亦裴聽著這個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看了她一眼。
“我上網查了一下會出現第二人格的原因，感覺我沒有一個符合的。”薑亦裴看著她，“所以，你到底是我的第二人格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她笑了，挑了挑眉：“明明是過來和我討論司宸的問題，為什麼又把視線轉移到我身上？”
薑亦裴眨了眨眼睛：“大概是因為想要見你不容易，但是和你說話很容易？”
“你覺得我不是你的第二個人格，那你猜猜，我是什麼？”她看著薑亦裴。
薑亦裴笑了，看著她挑了挑眉：“一個想要篡位但是不能篡位，被迫守護我的守護靈？”
那個人敲了敲桌子：“可能並不是，我不想篡位，我早就說過了。”
薑亦裴走了過去，趴在她的桌子上，和她對視著，細細地看著她。
突然發現這個人和自己長得也不是那麼的像。
她的眼睛有幾分泛紅，看上去有幾分詭異，但是並不可怕。
“你不是我。”
她挑了挑眉，並沒有說話。
“算了。”薑亦裴笑了，“糾結你是誰也沒有什麼必要，畢竟你還說不定隻是我幻想出來的存在，我能看見你完全是因為我瘋了。”
她挑了挑眉：“所以，司宸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我的看法了嗎？”
“看法，現在誰的看法都不重要，重要是司宸準備做什麼。”薑亦裴想到司宸的語氣就有些不舒服，“我倒希望他剛才和我說那些，也是因為被控製了。”
她伸出手揉了揉薑亦裴的頭發。
薑亦裴看著她，突然有些好奇，這個人知道自己重生過嗎，為什麼上輩子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既然她這麼厲害，為什麼沒有出來救她？
“你在這邊已經待了夠長的時間了，可以離開了。”她突然說道，收回了手。
薑亦裴皺了皺眉頭，還沒有反應過來，剛想問為什麼，但是自己周圍的環境已經變了。
她在一個房間裏，周圍的環境有些陌生，身下的床很軟。
薑亦裴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也不知道為什麼頭疼得可怕。
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在莫景程這邊喝醉了。
她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才淩晨三點。
本來想直接躺下去繼續睡，然而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過於難聞，看到放在旁邊準備的幹淨衣服，她幹脆爬起來重新洗了個澡換了衣服。
洗碗澡之後，腦子徹底清醒了，完全睡不著，她坐在床上，看著手機。
外麵很安靜，然而微博上很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