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出手相救。”鹹魚對花深深拱了拱手——蟹鉗。
“嗬,不用謝我……”花深深的笑容微微有些苦澀,“我也嚐過那種被當成傀儡的滋味。救你……隻不過是想救過去的自己罷了。”
花深深一個不小心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她隻是沒想到,笨鹹魚居然得寸進尺得追問起來:“哦?什麼時候?姑娘也曾……”
“跟你沒關的事不要問那麼多!”花深深轉身捏住了鹹魚的魚鱗,“我說你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以真麵目示人?你不知道你現在難看得像條死魚嗎?”
“諸位冒死相救,江某自當結草銜環以報大恩,待到銀傘舞會之時,江某自然會向大家說明一切……”
“慢著。”花深深狡黠得一笑,“你可別忘了,把你從那個古怪結界裏救出來的人是我,幫你殺掉仇人的也是我,你的恩人自然也隻有我。你若真心想報答,報答我一個人就夠了。”
醜魚吧嗒吧嗒眼睛,那成熟的話音和這一臉死相實在是很不搭:“好。就依姑娘的意思。今晚戌時,螺殼塔相見。”
誰說鹹魚是笨蛋,這般懂得聽別人話裏的意思,可比遙靈那家夥——聰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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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遙靈正好好走在回闕光閣的路上,忽然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難道是海水泡多生病了?不對,該不會是有人罵她吧?
最近好像沒得罪什麼人。難道是七夕的鬼魂在詛咒她?想想就讓她後脊梁發涼。詛咒遙靈幹什麼,送七夕上黃泉的可是花深深那個野女人,要詛咒也詛咒她去。就詛咒她……永遠吃不著火鍋!嗯,就是這樣。
“遙靈。”鳳川右手霸道得摟過了遙靈的肩膀,“你今天表現得很帥嘛。”
“哼,那是當然了。我從前也可以很帥的,要不是你總跑出來搶風頭——”
“該不會是我給了你動力吧。”蕭鳳川的手不安分得環過遙靈的腰,把她橫抱了起來。
“喂喂,你幹什麼!”遙靈漲紅了臉,可是一被他碰就渾身軟綿綿也太誇張了吧!他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你今天累了,我抱你回去吧。”鳳川輕輕在遙靈耳邊呢喃,嘴唇離開的同時,不經意得觸碰了遙靈的耳垂。
這到底……算什麼啊……如果以後每天都是這樣的話也未免太……
“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負責耍帥,我負責抱你回家。”
“誰跟你說定了,別擅自做決定好不好!”
遙靈真的要瘋了,他們兩個除了——那種關係以外,好歹是戰友啊,難道不應該激動得握住對方的手,立下永遠並肩戰鬥到底死都不會放棄對方的誓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過好像這樣……也不錯。
現在被他抱著,卸下了全身的壓力,才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好累,真想就這樣閉上眼睛,賴在他懷裏睡一覺。
話說這次,蕭鳳川居然這麼快就妥協了。若是在從前,不應該針對誰比較強的問題爭論不休,然後以打架生氣誰都不理誰告終麼?
嘿嘿,他到底還是被我的強大給征服了。嘿嘿嘿。遙靈一個人傻樂著,摟了鳳川的脖子,舒服得在他懷裏蹭了蹭。
“遙遙。困了麼?困了就睡會兒吧。”蕭鳳川耳邊的輕語聽上去忽遠忽近。遙靈打了個嗬欠,看來真的是很累了。她喃喃道:“嗯……到家了,我要先去看春哥和南歌先生……你要叫醒我……”
“嗯。遙遙乖乖睡覺,到家了,我一定叫醒你。”
“不準……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遙遙。”
“……笨蛋。你不是一直都在騙嗎?”
鳳川的腳步停了下來。這個癡呆丫頭,到底要不要在人家懷裏睡覺啊!好好的風情就這麼被她的吐槽給破壞了!
“怎麼不走了?”遙靈從蕭鳳川的懷裏抬起腦袋,一下子對上了他凶惡的目光。
凶惡。剛才的溫柔,甜蜜——恩愛,蕩然無存。
不過好像現在這個充滿火藥味的氣氛更適合他們。
“我一直都在騙你是吧。你有哪一次不上當麼?”蕭鳳川的回擊登時將半夢半醒的遙靈完全擊醒。你夠狠啊蕭鳳川,這段老套的對話從第一章一直糾結到一百三十多章,不嫌累啊!
“切,那你倒是放開你懷裏這個笨蛋啊,放開!”遙靈又開始拳打腳踢,不行,太沒新意了,這次加上用牙齒來咬吧!
“不放!”
蕭鳳川將遙靈牢牢抱緊,即便遙靈雙手扯著他的鼻子嘴巴做出了一百二十個鬼臉,他也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