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烏梅烏梅笑道,“鳳川啊鳳川,哄女孩子這方麵,你倒是完全用不著別人指點。你呀,也多疼著遙靈點,不要總逗她生氣。”
鳳川慌不迭得點頭:“那是那是,一定不讓烏梅姐再為我們兩個操心了。還有就是……我不在這幾天,廚房那邊,烏梅姐可要多多幫忙了。”
“我……”烏梅一個停頓,鳳川的心跟著提了起來,“恐怕不能幫你忙。”
“為什麼?”鳳川故作委屈之態,可他心裏卻緊張著:花深深,你如果敢耍我,我要你好看!
“我……明天要北上幽州探親,去看望姨母。她生病了,身旁有無人照看,我說什麼也要去一趟的。事來得緊急,今早才得的消息,才稟了公子爺,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家……”
烏梅望著鳳川,卻不知道他的神情為何如此激動,甚至抓住了烏梅的手腕:“那……烏梅姐什麼時候回來?”
“那要看姨母病情何時好轉了。”
事情疑點越來越多,花深深的話可能是真的,可說她沒陰謀也是不可能的。不能聽她一麵之詞,為今之計,不如直接去問武陵春!
“烏梅姐,現在春哥人在哪裏?”
“公子爺他……還在書房吧,鳳川你……誒?鳳川!”
烏梅隻見鳳川一臉嚴肅得轉過身向武陵春的書房疾走而去。他突然找武陵春到底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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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事?”
書房裏,武陵春正悠然自得得擺弄他的蟈蟈籠子。書案上同樣擺了一堆,不知道他弄這麼多蟈蟈做什麼——難道是送給南歌子的,他一直喜歡這些東西的叫聲……
“是真的麼?”鳳川問。蟲叫聲弄得他心裏頗不寧靜。武陵春表現得過於鎮靜,鎮靜得臉上連一貫的笑容都沒了。
“你聽誰說的。”武陵春放下蟈蟈籠子,站起身,開始把它們一隻隻掛在籠架上。
“我聽誰說的並不重要。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怎麼不重要。烏梅是不生不死人的事,是梅花三弄的機密,我沒理由不追問竊取我們機密的人是誰。”武陵春說道,“至於什麼死靈山……”
風起,吹得滿架蟲聲微微搖晃:“我的手下我自然清楚。烏梅跟我十年,她若有那般過往我怎會不知。”
“我也相信春哥不會做下那樣的決定。有什麼罪,一定要烏梅姐魂飛魄散,永失輪回去贖?”
“啪。”一隻掛在邊緣的籠子被疾風吹落,摔在地上。
她有什麼罪?她做錯了什麼?她回到昆侖山之後,究竟會遭受怎樣的對待?武陵春每時每刻都揪心無比,他真想改變主意,真想把一切向鳳川坦誠,問他自己究竟該怎麼辦,可是……
那是烏梅自己的選擇。他無權反駁。
武陵春亦猜不出,鳳川是如何得知詳細的。誰能在烏梅眼皮底下竊取情報?誰能做到?難道是……她?
她不可能這麼早就露頭吧……
不過,既然自己心中不忍,鳳川又不知何故已經知道,他就來個不置可否,幹脆就讓鳳川跟著烏梅上昆侖山,若她受了欺負,鳳川也好保護於她!
“鳳川還是別再做此虛妄之談。”武陵春說著,撿起那隻籠子,重新掛好。接著回頭望鳳川,“你若不信,悄悄跟著烏梅,看看她去的是幽州,還是昆侖山?”
鳳川不可置信得看著武陵春走出房外。他既然這麼說,那就表示他不會幹涉鳳川的行動,更不會告訴鳳川更多事。真要到了昆侖派,那裏畢竟是高手如雲的修仙大派,整個門派懸於昆侖山上空,結界森嚴,若不走正門根本無法進入。可他一個來路不明的外人,守門弟子憑什麼放他進去?
平日裏有梅花三弄的資料相助,鳳川執行任務才會事半功倍。可這一次沒有他們提供情報,很多平時不曾遇到的麻煩紛紛冒了出來。看來這次,隻有求助於那個女大王了。
怪不得她那麼自信。原來她早就料到鳳川會找她幫忙。
但願她別提什麼無理的要求才好。
現在已是飯時,想必花深深已經在飯廳裏。鳳川走進飯廳,發現大家都已在了。花深深在——遙靈也在。捧著碗,一臉陰沉,筷子夾著菜卻不往嘴裏送,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鳳川看遙靈旁邊還有個空位,剛剛走近,“砰”的一聲,燈籠凳忽然就倒了,差點砸到鳳川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