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裏違反了?”眼睛不知道往哪裏放好,說話也說不利索了。
雖然沒有看他,也明顯感覺到他往前湊了湊,靠近,抵著她說,“目前為止,還有人沒有履行夫妻義務哦!”
“是,是嗎?我覺得我都盡到了,是你自己沒做到吧?”還在強撐嘴硬。
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唐裕說,“好啊,既然是我沒做到,那我就現在來履行吧!”
雙手往她的兩邊一撐,頓時她整個人都往床上陷了下去,失重的結果就是全身往後翻,慌亂的想要抓住什麼,卻一把拽到了他的衣領,唐裕直接被他抓撲下去。
瞪大眼睛,看著他就在自己的正上方,心一陣狂跳,他……他不會真的把自己就地正法吧?
本來唐裕隻是想嚇一嚇她,可是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小變化。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年輕而朝氣蓬勃的麵龐是不一樣,處處都透著青春的氣息,就算臉上有傷,也掩飾不住她的美好。
瞪大而驚惶的眼睛,宛如受驚的小鹿,嫣紅的唇瓣是最自然的色澤,由於驚嚇而微微張開。
唐裕一手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至於壓到她的身上,另一隻手,則輕輕的從她的臉頰上滑過。
摩挲著她的麵龐,從額頭,緩緩的到下巴,一點點的用手指感覺著她。
眼睛一眨不眨,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心裏緊張的不行。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用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你太小了。”
站直起身子,“這個樣子,明天不要去學校了,我陪你去趟醫院。”
“不用了!”她立刻下意識的說,就這麼點小傷,去什麼醫院啊?“我……我還是想去上學。”
“真是個好學的孩子。”他淡淡的說,“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打給我!”
上次以後,就在她的手機裏存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還設置了一鍵呼叫,這次總不至於說不知道了吧。
“睡吧。”走到門口,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
門關上了,她的心卻彷如脫了韁的野馬,拚命的狂跳起來。
不對,氣氛實在太不對不對了!那是唐裕嗎?確定那個人真的是唐裕,不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冒牌貨?可是為什麼說話的語氣,態度,真的完全都不一樣呢。
方才就要以為他……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她太小了?
本能的,就是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前,她不是奶牛,可也不是飛機場啊,也不至於……太小了吧?
不服氣的挺了挺胸,女人的胸,就像之於男人的那什麼,簡直是紅果果的藐視嘛!
…………
今天隻有半天的課,而且課程還不早,所以也不著急。
她是打定主意了,不管別人說什麼,怎麼看她,不理會他們就是了,自己能念下去本來就不容易了,沒必要因為無聊的人,而可能失去這個機會。
但是想象的畫麵,永遠沒有現實來的那麼直接,她臉上身上的傷,給了人太多的遐想了。
她能感覺到每個人紛紛側目而來的眼神,最幸災樂禍的,自然是蔣小瑜了。
看到她破了相,心裏不知道多開心,目的達到了。
那天那個男人來接走了她以後,媽媽比自己還生氣,做教導主任這麼久,有錢的也不是沒見過,幾曾見過這麼囂張的。
後來她媽就多了一個心眼,特意家訪去了,果然,來的那人就不是夏以沫的爸爸,不是爸爸,那男人是幹什麼來的?那親密的樣子,不言而喻麼!
她隻需要把事情在學校裏添油加醋稍稍那麼一傳,她外麵做的那些事,她爸爸恐怕都不知道吧,看,這下得報應了。
一整個兒上午,蔣小瑜笑的跟撿了錢似的。
以沫收拾東西,正要下樓,樓梯口,蔣小瑜雙手環胸,就靠著身後的欄杆,斜眼看她,“報應啊!”
腳步頓了一下,她當沒聽到,然後徑直走了過去。
蔣小瑜一看,挑釁沒有得逞,便一個箭步擋在她的麵前,“你既然已經做下這種事了,那就別再糾纏羅景軒了,你這種女人,是配不上他的。還有,如果你再不識相,我想,如果包養你的那個人,知道了你在學校裏跟別的男孩子不清不楚,他會怎麼樣?”
感覺上,就是拿捏住了她的把柄,她應該會乖乖就範。
夏以沫靜靜的看著她,覺得這世上是不是有一種人,叫做妄想症患者。
“第一,我從來就不喜歡羅景軒,第二,我也沒什麼被人包養,第三,你也威脅不到我什麼。”她索性把事情攤牌,“蔣小瑜,有這工夫跟我糾纏,不如把羅景軒拴在你的褲腰帶上,沒了我,保不齊還有誰覬覦你的白馬王子!”
她調侃的說,說完掉頭就下樓去了。
“你……”蔣小瑜瞪了瞪眼,咬著牙,“走著瞧!”
真不明白,一個被人包養的貨色,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她傲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