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氣得沒法,她沒想到,這女人絕對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貪心,“五百萬,離開我哥!”
既然她不說,那就主動出價了。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夏以沫說,“原來,你哥隻值五百萬。”
“我告訴你,不要蹬鼻子上臉,憑你的身份和條件,是沒有資格做我嫂子的,我現在給你錢,是給你條生路,不然的話,等我哥親自來跟你說,那可就沒什麼好處了!”唐心也不敢聲音太大,怕被屋裏聽到。
夏以沫說,“你說的有道理。”
還不等她麵有喜色,就接著說,“我夠不夠資格做你嫂子,你確實有權利發言,不過我夠不夠資格做唐裕的妻子,那就得他說了算了。至於價錢……”
她拖長了音,話突然一轉,“也許你說的沒錯,不過我這個人太貪心了,貪心的人都喜歡賭一把,那我就搏一把大的,萬一你哥後悔了不提了呢?守著一個搖錢樹,總比坐吃山空的要強,你說是不是?”
牙齒磨得咯咯響,她遠遠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要比她想象的難對付的多,還沒想好說什麼,那邊書房的門都已經開了。
看到她們這邊,唐母說,“唐心,我們回去了。”
“媽,這個女人不能留!”她小姐脾氣上來了,也不想做表麵功夫,直截了當的說。
“唐心,別耍小孩子脾氣!胡說八道什麼呢!”唐母斥責道。
“可是……”
“你哥哥和嫂子要休息了,我也累了,我們回去吧!”她這樣說,就是不給她拒絕的權力了,“你不走,我走了!”
“我……”唐心恨恨的跺了跺腳,剜了夏以沫一眼,然後跟著唐母走了。
扭過頭,看到唐裕盯著她在看,摸了摸自己的臉上,“我臉上有什麼嗎?”
“你跟我來!”他忽然說。
本來已經放鬆的心情,莫名又七上八下起來。
其實她大可以不用那麼緊張的,看,唐心她都應付下來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麵對著唐裕,她就是不由自主的會緊張,會有點局促。
難道剛才他們在書房說的是自己?所以唐裕又要興師問罪了?
腦中搜刮了一遍,想著自己又有哪裏做的不對讓婆家挑毛病了,還沒來得及想個明白,都已經進了書房。
書房裏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燃著香料,有一點刺鼻,進去就打了一個噴嚏。
她這個噴嚏,讓唐裕想起了下午,莫名的有點尷尬。
“要不要喝點水?”他問。
太過於平淡,反而讓她不明所以,“有什麼你就說吧,我不渴。”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幹脆就來個痛快的。
看她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唐裕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瞬間就輕鬆了許多。
她忽然發覺,其實她之所以緊張,就是因為唐裕太過於嚴肅了,一直都是一張撲克牌臉,沒有什麼表情,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哪怕隻是微笑,心情都會放鬆很多。
“你姐姐住院,是因為什麼?”他忽然問道。
愣了下,她腦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難道唐母進書房半天,就是跟他說這個?
“心髒不好。”她頓了下,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個我知道,那這一次住院呢?”他接著問,看她猶豫的樣子,索性直接問個明白,“我聽說是被人踹了一腳摔倒了?”
“你還聽說是我踹的?”她問。
“好吧,我不該問這個問題,沒事了。”她這樣一反問,唐裕突然覺得問她這些,本身就是一件很傻的事。
夏明珠不管是怎麼住的醫院,跟他都沒有多大關係,是不是夏以沫踹的,又怎麼樣。
“你是不相信我?”以沫卻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他既然問出來了,又為什麼突然不問了?
“不是。隻不過是誰做的,其實都不重要。她本身跟我就沒有關係!”唐裕說。
母親方才進來就是跟他說這些,不管怎麼樣,外麵傳出來的流言對她不利,就不是一件好事。
她如果隻是夏以沫,什麼樣的流言,都跟他沒有關係,可她現在是唐少夫人,唐裕的妻子,流言這種東西,傷一累百,可能也會有損唐氏的形象。
“總之,不是我踹的,我可以保證!”一手舉起做出宣誓的樣子。
拿下她的手,唐裕說,“你不用保證。就算是你做的,也不是你做的!”
眨了眨眼,她有點沒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繞口令嗎?
“明天去趟醫院吧!”他忽然說。
“醫院?”她愣了下,立刻就明白了,“我不想去!”
“現在不是你想不想去,而是你必須得去。有些事,不管你喜不喜歡,總歸是要去做的!”就像他的婚姻,不管喜不喜歡,事情逼到了那個份上,就必須要去做。
咬住唇瓣,她顯得有點委屈,她不懂,她還太年輕,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是單純的覺得,他要讓自己去道歉,可是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
“我不去,我沒做錯,我不道歉!”眼睛裏酸酸的,眼淚在裏麵打轉,就是倔強的不肯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