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控製不住,眼淚掉落下來,溫舒雅眨著眼看他,“為什麼?”
見他似乎有些不解,便接著說,“為什麼不能是我?唐,你能告訴我,到底我是哪裏不好嗎?也許……我可以改!我們之間,我以為是很有默契的,難道不是嗎?”
“舒雅。”唐裕叫著她的名字,而不是叫的溫經理,他歎了口氣,“這種事,沒有什麼好不好的。你很好,但是,不適合我!”
“為什麼不適合?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適合?唐,你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就給我判了死刑!”她控訴著,“為什麼你肯給一個名不見傳的私生女機會,都不能給我一個?”
“你忘不掉她,我可以等,你的心,我明白!我等了這麼久,為什麼不能是我?”這是她最不甘心的地方。
唐裕冷下臉來,“你說的有些過分了!看在你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罷了,以後,不要再提了!”
說完,他站起身,緩步走到她的麵前,伸出了一隻手,“不管怎麼樣,你的辭呈我收了,希望以後見麵,依然能是朋友!”
看了眼他伸出的手,溫舒雅咬了咬唇,“我永遠不做你的朋友!永遠!”
沒有握手,徑直轉身離開了。
她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手落了個空,唐裕也沒有覺得太尷尬,聽到關房門的聲音,他輕聲歎了口氣,也許結束了,是一件好事。
不管怎麼說,至少他想要一個怎樣的妻子,自己心裏還是清楚的。
她說,那種求而不得的痛楚,他永遠不懂,真的不懂嗎?
……………………
夏以沫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
事實上,她並不是緊張手術到底什麼時候進行。
既然這件事交給了韓一諾,他是權威是專家,自己就沒有必要瞎操心。
她所擔心的,是洛生的事。
夏東陽沒再找過她。
仿佛事情敲定了以後,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他答應的事,也煙消雲散了一般,不再提起,全然忘記。
不行!無論如何,也要知道洛生的下落!
直接闖進了病房,司於芳正坐在床前給夏明珠喂湯,冷不防房門被打開,嚇了一跳。
看清是她,那臉色就更黑了。
掃了一眼,病房裏並沒有夏東陽,她就打算推出去,跟這母女倆,是沒有什麼廢話好說的。
可她剛要退出去,就聽到司於芳在裏麵冷嘲熱諷,“看到人也不打招呼,真是沒規矩!”
她眉心微蹙,並不想跟她計較,喚了一聲,“阿姨!”
“受不起!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用手撣了撣裙子上的褶皺,“這麼多年了,連聲媽都換不來,真不如養條狗!”
心頭有氣,強壓了下去。
夏以沫不打算跟她廢話,反正自己是來找夏東陽的,轉身就走。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是碗碎裂的聲音。
司於芳直接就把碗給砸在地上了,“欺人太甚!”
“媽!”小聲喚著她,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襟。
夏明珠說,“算了!”
“算什麼!”她的聲音大的,幾乎一層樓都能聽見,“你現在都這樣了,她有來看過你幾次嗎?怎麼說你也是她姐姐,可看看她的樣子,我就說外麵的野種不能留,留下來還不如一條野狗!養了這麼多年,你如今躺在醫院裏,還不是她害的!”
門外,夏以沫聽得清清楚楚。
她努力的跟自己說別動氣,不值得,可是真的很難。
簡直字字都是笑話,她差點要笑出聲來。
什麼叫夏明珠躺在醫院裏是她害得?且不說那天打架的事,她這是不是先天性心髒病?難不成還是沒出生的她詛咒出來的不成?
如今夏明珠動手術,要找權威專家,自己怎麼去求的唐裕,嗬嗬,野種!這兩個字,她都快被罵的麻木了。
“你在這裏幹什麼?”冷冷的聲音從邊上傳來,她愣了一下。
扭過臉,就看到夏如玉一臉嫌惡的表情,還沒來得及開口,她聽到裏麵司於芳斷斷續續的罵聲,立刻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一把抓住她的衣領,“你給我進去!”
“別碰我!”夏以沫也火了,叫道。
引來了路過人的側目,看著有點奇怪。
夏如玉身體健健康康,體格好著呢,平時還喜歡去練點拳腳什麼的,雖然說沒多大成就,可對付她是有餘了。
“進去,你又來幹什麼!你嫌害我們家害的還不夠麼?”揪著她就要往門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