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臉色,她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他們找到我,我還真的不知道,唐總您還做過這等好事呢!給學校捐款,公司裏……好像沒有過這筆款項啊!”
顯然,唐裕的重點不在這裏,“教導主任是你表姨?!”
“是啊!”她點頭,“怎麼,唐總也認識嗎?”
真是沒想到,中間還有這樣一層關係,不過如果這樣的話,那以沫的身份豈不是……
“除了說這件事,還說別的什麼了沒有?”他不動聲色的問,想要確定那一對跋扈的母女有沒有亂嚼舌根。
“沒有,還有什麼?”溫舒雅笑了笑,“難道,唐總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沒有便罷了!”唐裕站起身來,“這次的事,就算了,不過如果再有下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擅自做主了。畢竟,你已經不是唐氏的人了!”
看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溫舒雅忍不住叫道,“唐裕!”
站定,但是沒有回頭。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跟了你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麼把我一腳踢開了,我到底哪裏不如那個小丫頭!”她忍不住叫道。
如果是當初的黎宛如,也就認了,畢竟是他的青梅竹馬,自己晚來,隻能怨命。
可是那個小丫頭片子算什麼,本來以為不過是個擋箭牌,可現在看來,唐裕似乎還挺認真的。
“首先,是你自己要辭職,不是我要一腳踢開你,第二,我說過,公是公,私是私,你是很好的工作夥伴,但是私底下,你我之間並沒有其他幹係!”他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對了,賬已經結了!”
說完,這下他是真的走掉了。
溫舒雅咬牙切齒,有一種恨不得把咖啡給潑出去的衝動。
剛出咖啡館的門,唐裕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媽。”接起電話,他喚了一聲。
唐母的聲音還算平靜,“她怎麼樣了?”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夏以沫了,她不想說名字,但是能主動問一句,也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已經退燒了,不過這幾天還是需要靜養。”也很配合的不去提不愉快的事,他回答道。
沉默了下,唐母說,“唐裕,你是在怪我嗎?”
“不敢。”
“唐裕,我真的很不明白,當初選這丫頭,你其實也不怎麼情願,婚禮上還鬧過那麼一出,你到底怎麼想的,從你們結婚以後,你看看事情斷過嗎?她不旺你!”
“媽……”唐裕打斷她的話,“我自己的事,心裏有數。”
幽幽的歎了口氣,“好吧,反正你們都大了,我也管不了了。對了,過兩天有個慈善活動,你最好……不要帶她去了。上次你韓阿姨家裏,你知道的!”
簡直是上不得台麵,有過一次,就再不想帶她出來了。
“媽,我知道了。”他回答道,“我還有點事,就先掛了。”
…………………………
家裏,夏以沫正在收拾要帶的東西。
唐裕讓她準備一下,然後和她一起去見夏東陽,他說出去辦點事,還沒回來。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是總要抱點希望的。
這廂正準備著,那邊電話就打了過來,“夏以沫,你已經被學校開除了,以後就不用來了!”
電話裏教導主任的聲音,永遠是那麼的嚴厲。
嚴厲裏,還透著一股子得意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