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小家夥,她露出一抹笑,“還行吧!不過,可能真的是一件很過癮的事,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主動上門搶著想當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依舊淺淺的笑,看著溫和無害,可溫舒雅卻倒抽了一口涼氣。--爪機書屋 WWW.ZHUAJI.ORG--
自己,真的是小看了她嗎?
不不,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敗下陣來,她溫舒雅是誰,絕不會這麼輕易的認輸。
深呼吸,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和心緒,重新坐下來,並且喝了一口檸檬水——好酸!
皺著眉看了一眼水杯,這才說,“你也不用自鳴得意,在我麵前,你或許還能找到那麼一點點優越感,不過,如果有一天,你見到了黎宛兒……”
後麵的話沒有說,隻是意味深長的笑。
以沫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這種感覺是沒來由的,莫名其妙的,但是隱隱的,就是不安。
這個名字是誰,她都不知道,可從溫舒雅嘴裏這樣出來,總覺得來頭過大。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並沒有開口問出來,隻是心中默默的思忖,對方不過是詐她的,還是真的有什麼重磅新聞?
她不發問,溫舒雅便接著說下去,“你想知道黎宛兒是誰嗎?”
“我隻知道,那個人不是你!”她回答道。
溫舒雅眼中閃過一抹惡毒,“就算唐真的對你有幾分憐惜好了,隻要黎宛兒出現,你連個屁都不是!還有……你以為你後媽做的很成功嗎?再成功,有親媽親嗎?”
終於,她的身形明顯的晃動了下,心裏微微的發顫。
黎宛兒,黎宛兒,是……聰聰的親生母親嗎?
察覺到她的震動,溫舒雅總算滿意了,就是不喜歡看到她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那種感覺,好像自己還沒開戰,就已經敗下陣來了。
不過,好在果然如她所料,這個小丫頭,並不知道關於黎宛兒的事,所以,這也成了打擊她最好的武器。
“你是說,她是聰聰的親生母親?”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否則,你以為這孩子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溫舒雅不住的冷笑,“你看,唐裕從來不曾告訴過你這些吧?他也絕不會告訴你,黎宛兒才是他的心頭摯愛,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不過是他需要拿回繼承權的一枚棋子罷了!”
臉色有些蒼白,手指緊緊的抱著聰聰,或許是力道大了一點,孩子不舒服的嗯嗯叫起來,猛然驚醒了她。
對上小家夥緊鎖的眉頭,有些歉意的把他攬在懷中,再看向溫舒雅的時候,目光堅定,“就算我是那枚棋子好了,總比棋子都當不上的人要強。”
她已經想起了這個溫舒雅到底是誰,校長曾經提過的,代表唐氏去參加學校剪彩儀式的,可不就是她?
“溫小姐,我險些忘了,你好像已經不是唐裕的同事了吧?而且,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應該還收到了唐氏的律師信。你有時間跑到我這裏探討唐太太的位子到底該誰做,不如好好回去想一下,怎麼應對這封律師信。”她站起身,“那我就不送了!”
眼看她要轉身,無視自己而去,溫舒雅急了,“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哼!”
氣衝衝的拎起包要走,冷不防撞掉放在桌上的水,濺濕了自己,更加怒氣衝天,咬著牙瞪向夏以沫,可她已經抱著聰聰背對自己,往裏麵走去。
急匆匆的出門,冷不防在門口撞到一個人,抬頭看了一眼,連對不起都沒有說一聲,徑直出去了。
邊上的傭人剛要開口,來人抬起手擺了擺,然後自己進去了。
屋內,夏以沫的心情其實還是有些淩亂的。
她嘴上夠硬,是為了趕走敵人,至少不能在敵人的麵前展示脆弱,可是等人真的走了以後,卸下麵具,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算她聽說唐裕其實喜歡的是男人,喜歡的是韓一諾,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不對啊,他不是喜歡男人嗎?
可是也不對,從一開始,她就奇怪,他既然喜歡男人,為什麼會有聰聰?現在想來,難道是因為受了刺激,情感創傷,後來才轉變的?不是沒有這個先例。
如果是這樣,那就實在是太可憐了!
正胡思亂想著,後麵傳來一聲輕咳,她轉過頭,還以為溫舒雅又回來了,“落了什麼東西嗎?”
結果一定睛,看到是唐母,嚇了一跳,“媽!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唐母笑了笑,然後放下手裏的包包,朝著她們的方向走過來。
“不是,我的意思是……唐裕不在家。”她沒想到,昨天剛走了一個小姑子,早上走了假的洛生,走了一個情敵,這會兒婆婆也來了,這是唱的哪一出。
“我不看唐裕!”她彎下腰,溫柔的抱起聰聰,“我來看我孫子……還有兒媳婦!”
說著,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回沙發旁,低頭看了看地毯上滾落的水杯,用腳隨便往邊上踢了踢,揚聲道,“徐媽,把這塊地毯收拾下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