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輕捏她的下巴,唐裕看著她的臉,眼睛下麵,還有濃濃的黑眼袋,“真的不要再休息一下了?”
“就算睡,我也要想著你的事情辦妥了沒有,既然睡不安穩,不如一起去。”她淡淡的說。
頭發尾梢還在往下滴水,落在光潔如玉的肩膀上,很有些誘人。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將那滴水抹去,然後愛憐的吻了吻她的唇,“那就換衣服。”
說完,他轉身去了客廳。
不一會兒,換好了衣衫的她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唐裕不由得眼前一亮。
她沒什麼好衣服,厚重的外套不過兩三件,也都很多年了,唯有這件,一直壓箱底幾乎沒穿過,他讓她帶點厚衣服走,不知為什麼,她就把這件給帶上了。
似狐裘,但是唐裕看的出那不是,不過做工真的是好,白色的毛滾著點金邊,愈發襯托她粉嫩嫩的小臉蛋。
當然,如果她的氣色更好點,那就更完美了。
“可以走了嗎?”站定在他的麵前,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應該是會讓他滿意的吧。
“這個戴上,當心外麵冷。”不知從哪裏弄來的,他遞過一雙手套。
微微一笑,她接了過來套上,暖暖的捂著手心。
外麵的雪已經停了,昨天傍晚的時候就停了,可是積雪很厚。
好在道路還算順暢,應該是有城區的鏟雪車給處理過了,車子開起來沒有問題。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異域小鎮,這裏的景色,和國內是完全不同的。
沒有那麼的擁堵,也沒有那麼的繁華,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安靜和沉寂。
唐裕開著車子一言不發,很是專心,她便沒有打擾她,安靜的望著窗外。
他沒有帶其他任何的人,這次來的那麼突然,沒有任何的準備,是為了防止再一次的機密泄露嗎?
真不敢相信,昨天之前還在跟婆婆鬥智鬥勇,還在跟夏家的人針鋒相對,今天,已經坐在這裏安穩的看雪景了。
“不知道聰聰怎麼樣了。”她喃喃自語,手指輕輕的在窗玻璃上畫著畫。
“有媽,有保姆,沒問題的。”他順口答道。
搖了搖頭,微微的一聲歎息,以沫說,“你不懂!就算有奶奶有保姆,孩子最需要的還是父母的愛。”
“嗯,我有給他。”他很認真的點頭,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問題。
“那……”她本來想說,他的媽媽呢?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順便在心裏罵自己多事。
婆婆之前提醒過她,不要提黎宛兒的事,韓一諾也說過,自己如果還傻的去問,不是自己作死麼。
“那什麼?”似乎並沒有察覺,唐裕隻是隨便一問。
“沒什麼,我隻是想說,那也需要你多陪陪他的。我們這樣一聲不響的跑出來,他會不會覺得,我們是拋棄他不要他了?”忍不住會去想。
唐裕卻笑出聲來,“小孩子而已,哪裏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你不要以為小孩子就什麼都不知道,小孩子也是有想法有主見的!”她很不讚成的反駁。
可他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是抬起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好了好了,我忘記了,你也是個孩子來著,最了解小孩子了。所以說,當初我選你,是多麼明智的。”
“……”哪兒有人這樣變著法誇自己的。
她挫敗的沉默下來。
許久沒有聽到她說話,唐裕轉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靠在窗玻璃上,腦袋朝著外麵,一言不發,看上去,就好像生氣了一樣。
“你可能還不太知道,從聰聰剛出生的時候,我就經常這樣的出差,對他而言,已經習慣了。別說現在,就算是以後他長大了,也會必須麵對這樣的生活。他是唐家的人,以後也會接掌唐氏,就必須要學會擔當,學會獨立。”他一邊開車一邊說,忽然有些感慨,“想當初,我小的時候,也都是這麼經曆過來的。”
說完,頓了頓,依舊沒有等到她的回答。
不放心的再看一眼,隻見夏以沫緊閉著雙眸,一點動靜都沒有。
“丫頭!”他吃了一驚,把車速放慢下來,想要靠邊停,看看怎麼了。
這個時候,傳來了一聲略為粗重的呼氣聲,他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她是睡著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丫頭,沒想到居然是睡著了,看來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累了,自己……竟沒有把持住!
他承認,如果一定要克製,未必就不能中止,說到底,他私心裏也是不想半途而廢的吧。
之前她不止一次的主動獻身,隻是為跟他生個孩子,為了報恩,那種感覺,簡直自己像一頭種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