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換上鞋,覺得什麼都讓鄭和做不太好,回身拿起皮鞋擱到鞋櫃裏,鄭和連忙拉住他的手,喊道:“停!”
“怎麼了?”
鄭和接過白先生腳上的皮鞋,將櫃子裏一早就準備好的一次性鞋套拿出,撕開塑膠套好,這才放進鞋櫃裏:“皮鞋不能直接放進去,不僅會弄髒櫃子,還會讓皮質氧化,你家鞋油擱哪裏了?一會再塗一遍。”
“……不知道,”白恩解開領帶隨手放沙發扶椅上,在玄關旁邊的櫃子們裏找那支不知道有沒有的鞋油:“我找找。”
鄭和歎氣,問道:“白先生,這裏到底是不是你家啊?怎麼你跟無頭蒼蠅似的……”
白先生對這個稱呼倒是沒有絲毫不悅,他很有興趣的問道:“無頭蒼蠅怎麼了?你說說。”
“亂撞唄。”鄭和瞥了白恩一眼。
三十五
不知房子是哪位設計師設計的,大廳後現代風格就算了,鄭和推開主臥,頓時被那粉紅色少女風給震撼到了,粉紅色的牆紙、粉紅色的床幔、粉紅色的床單還有那粉紅色的窗簾。
“OMG!”鄭和想笑又不敢笑。
白恩麵露尷尬,他太長時間沒來了,把這件事情給忘個精光,攔住鄭和道:“去別的房間吧。”
鄭和笑著扒住門板,道:“不要,這屋太有感覺了!今晚住著吧,哈哈哈!”
白恩覆上鄭和的身體,將他牢牢困在門板與自己的胸膛之間,大拇指輕輕揉按他的唇瓣,問道:“你確定?”
鄭和衝他拋了個疑似擠眉毛的媚眼:“確定啊,不過你確定你躺在這種床上能硬的起來?”他指著粉色蕾絲的床被。
白恩無奈,他光是看一眼就下降火度,身心充滿挫敗,更別提□□了。從這點上,鄭和還滿了解自己的。
鄭和圍著房間轉了圈,該看的不該看的看了一遍,忽然指著床頭櫃上的台燈笑起來:“哈哈!你快來看!這是什麼啊!怎麼長得這麼搞笑?”
“一個台燈至於笑成這樣嗎?”話雖如此,白恩的唇角卻不自主帶了些許弧度,走過去一看,白恩再也笑不出來了。
——鄭和指著的,正是一盞在玻璃上手繪的台燈,燈罩上塗滿了七彩的圖案,打開開關,照出的台燈猶如彩虹版絢爛美麗。
這正是白先生在留學期間的心儀之作,這麼多年一直待在身邊,還是前段日子翻出來做裝飾用的,沒想到竟然擱在了這裏。
鄭和還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這風格太奇怪了,上麵還有坨大便呢!”
白恩沉下臉色:“那象征著泥土。”
“那這個呢?白色的兩條胡須?”鄭和邊說邊在臉上比劃,他伸出兩根食指分別擱在嘴邊向下拉,硬是擠出張奇怪的臉。
白恩努力控製情緒:“……白色的是和平鴿。”
“哦,”鄭和將台燈轉了個方向,指著上麵的粉紅色梯形,道:“這個我知道!帽子!對吧?”
白恩:“……”
他覺得,這個台燈還是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