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聖誕那天白恩讓鄭和跟他一塊去,今年因為白潤澤的關係,家裏麵好幾個長輩都過來了,人一多嘴就雜,白恩不樂意見著有不會看人臉色的東西在鄭和旁邊說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索性直接帶人進來,讓他們知道鄭和在自己身邊的地位。
“白先生,我這身行嗎?”鄭和苦惱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西服,道:“我總覺得不舒服,要不我回去再換件吧。”
白恩直視前方,道:“很好看,不用換了。”
鄭和一聽樂了:“真的啊,我還是第一次穿定製西服呢,之前都是公司或者朋友送我的衣服,很多尺碼和我都不一樣。”
“送你衣服做什麼?”白恩回頭看他,鄭和嚇得連忙掰著他的臉把他轉向前方:“大爺喂,開車呢知不知道,看我幹嗎?”
白恩麵色很不爽:“他們為什麼要送你衣服?”他那些朋友追小情人都是從送衣服、奢侈品開始的,白恩一想到自他之前就有人對鄭和示好,就滿心不悅。
鄭和不明所以,圈子裏關係好的都會送衣服、鞋子之類的,畢竟走得都是時尚,早就習以為常了,他道:“沒為什麼呀,看到什麼適合我的就隨手買了唄,反正我還要送他們的。”
“以後不許收了,”白恩聲音冷然:“還有,你也不許送了,聽到沒有。”
敢背著我勾引別人,嘖。
“行、行,你說什麼是什麼。”鄭和早就對白恩那說風就是雨的脾氣了如指掌,他生氣的時候就哄著來,保準一口仙氣兒就能把他的火氣給吹沒了。
八十九
剛把人領進門,鄭和就往樓上走。
白恩把人盯得緊緊的,問道:“做什麼去?”
鄭和說要去二樓換衣服,問他衣服是不是放樓上了,白恩之前帶他來過幾次,做什麼事情不言而喻,一來二去鄭和在這裏也添置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白恩挺不理解的,道:“好端端的這件衣服也挺好看,換什麼。”
鄭和扯著領帶:“這顏色和西服不搭,我去換件外套。”
白恩嗤笑:“別人都是換領帶,到你這換西服。”
鄭和道:“這就是你不理解了,這領帶特別配我的皮膚和頭發的顏色,你不覺得嗎?”
白恩道:“你這麼注重自己的樣貌,跟個女人似的。”他這麼一想,又覺得鄭和每晚趴床上像個□□一樣在臉上摸麵膜也挺女氣的,瞬間遲疑了,自言自語:“怎麼我之前為什麼就沒發現鄭和這點呢?”
他聲音再小鄭和也聽到了,鼓個臉,反駁道:“我這都可以了,你是沒見著更娘的,出門必須戴絲巾、噴香水、抹發膠,沒個三十分鍾出不了門,你不覺得我已經很爺們兒了嗎?”
白恩哼笑:“你爺們兒,爺們也要脫褲子被我幹。”他中文說得不是很好,鄭和嘴裏的兒化音更是說得很奇怪,‘們’和‘兒’兩個字分得很開,乍一聽有種說不出來的揶揄味道,鄭和氣得臉登時就紅了。
白恩看著鄭和紅撲撲的臉蛋,忽然靈機一動。
哦,對了。
鄭和還是個藝人的,怎麼也是個靠臉吃飯的。
白恩恍然大悟,明白為什麼鄭和這麼注重外貌而自己卻沒有絲毫違和感的原因了。
白恩道:“你是我見過的最不像藝人的藝人了,要不是你有經紀公司,我第一眼看到你一定會以為你在騙我。”
鄭和直吹氣:“那可真對不起你了啊,小的模樣不佳,磕磣您眼珠子了。”
“說什麼呢。”白恩笑了笑。他沒覺得鄭和難看,反倒是越看越覺得舒坦,可鄭和不知是哪裏受的挫,半點不能說他的長相,一提就和你翻臉。
模樣長得差又如何,實在湊合不了就整容唄。
白恩對此毫無壓力。
九十
鄭和被白恩氣得五髒六腑扭成一塊上了樓,白恩揚聲提醒:“對了,白澤潤也在上麵。”
鄭和對他豎了個中指,白恩很想告訴他你要給我一千五百塊歐元,想了想忽然笑出了聲,鄭和自然是沒有辦法拿出那麼多錢的,那多操他幾次當做還債了。
白家枝葉繁茂,每個家族裏麵或多或少都有他們的親戚,輪到白恩這輩,他還有四五個堂兄弟和表姐妹,論家族掌權人他是說不上話的,但他一人在C國獨創,有聲有色不說J國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家裏邊的人看出他的能力,對於他的一些無法啟齒的行為便采取無視態度了。
和這些不經常聯係的親戚們挨個招呼了聲,白恩掃了一圈也沒看到鄭和,上樓去找,剛開門,就看見白潤澤和鄭和兩人都在裏邊,正四目相對、相互無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