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拋棄你。”鄭和歎口氣,道:“你老實一會好不好?”

白恩笑了笑,表情更加哀傷了:“不用騙我的,你想走就走吧,我不攔著你。”

“真的?”

“當然。”

“騙人吧你就。”

白恩閉起了眼睛:“我為什麼還要騙你呢?”

鄭和動心了,他估摸著要不要趁現在出去攔一輛車,不等桑北直接把人拉到醫院,畢竟這裏也不是當初那個山莊了,市中心裏頭大街小巷都有出租車,而且上次白先生去檢查的那個醫院的名字他還記得……“那我可真的就走了。”鄭和提上褲子,不放心地問了句。

“……嗯。”白恩側過了臉。

鄭和擔心的看了看窗戶,覺得白恩在自己出去打車的時候偷溜出去的可能性似乎不太大,放心的將手放在門把上剛打算轉——

“嘩啦……”

剛還在白恩手裏拿著的水壺摔在了鄭和旁邊!

“你竟然真的想要拋棄我!?你這個賤人!”白恩一把撲過來,瘋了一樣撕扯鄭和的衣服,嘴裏還罵道:“我讓你走!我讓你走!”

鄭和的腦袋剛才撞到了櫃子上,忍著痛一拳打在了失控的白恩的臉上:“哎哎哎!你給我鬆手!我沒想走!一會就回來!”

“騙我騙我!你說的所有的話都是騙我的!”

“你他媽還聽不聽得去人話了?!”

“我不想聽!”白恩說道。

鄭和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白恩說完這句話腦袋裏突然浮現出自己和白恩在落日的沙灘上奔跑,碧藍色海麵被夕陽染成大片紅色,白恩在前麵姿態優雅的跑著,自己在他後麵追,還擺出個爾康手的姿勢:“親愛的你聽我解釋啊!”

前麵的白恩以百米十三秒的速度狂奔,雙手捂著耳朵喊道:“我不停我不停我不停!”

然後鄭和摔了個狗□□,再抬頭,男人已經不見了。

鄭和捂臉,他是到了什麼一種神一樣的境界竟然覺得這樣子的白先生也萌地讓人肝顫啊。

“好吧,”鄭和被自己的腦補給折服了,摸著白恩的臉,問道:“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平靜下來?”

白恩的手顫抖著撫摸鄭和的身體,聞言,微抬眸子說道:“我很冷靜。”

“白先生你敢不敢別這樣睜眼說瞎話?”鄭和指了指白恩的手。

“嗬,”白恩苦笑:“我還有什麼不冷靜的呢?你都要走了,你都不要我了,你說我還剩下了什麼。”

“我沒不要你。”鄭和都快對天發誓了:“咱們不吵架了,你也不要說我騙你了。”

“你本來就是在騙我。”白先生十分堅持己見。

鄭和簡直被白恩虐得五體投地,神來之筆地說了句:“那我說我愛你的時候,難道也在騙你?”

白恩停頓片刻,怒了:“你敢?"

二百五十八

桑北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鄭和如願以償的地在浴室裏折騰鄭和,開門的時候鄭和正被白恩頂在浴缸旁邊,小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虛脫的無力感裏。

而開門的刹那,所有人都看到了白先生那誘人的人魚線和那大刀闊斧的凶悍動作。

dy‘嘖嘖’了兩聲:“真看不出來,白先生竟然這麼厲害,鄭先生可別是□□暈了吧?”

“說話積點德。”陳銘白了dy一眼,剛想進去就看到白恩突然一個用力,他身上那精壯的腱子肉在燈光下特別誘·人,鄭和整個人跟破塊布一樣無力反抗,雙腿被白恩架在肩膀上,後背撞到了浴缸邊緣發出‘碰碰’的聲音。

“啊啊……不要,出來!”鄭和仰著脖子一口咬在了白恩的肩膀上,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暈,而白恩卻用更大的力氣將自己埋在鄭和身體裏。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現場版這麼激烈的情況就連桑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鄭和微睜開雙眼,失焦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麵前的這些人是誰,他緊緊抓著白恩的脖子把自己貼到對方身上以遮蓋自己裸·露出來的地方,道:“你們怎、怎麼來了?關、先關門,不……要走。”

與白恩和鄭和這一對相反的是,桑北骨子裏是個非常薄臉皮的男人,他進屋之所以沒有說話,是因為他完完全全被這陣仗赫住了,回過神的他第一時間便開口趕人,終於在鄭和說完之前心髒碰碰亂跳地把門給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