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道:“但你現在也沒有受到他們的照顧不是嗎?你現在還沒有成年,但是你的父母已經不管你了,除了給你一些錢。”他指著鄭和手裏的錢。

鄭和聽到這話心裏麵有點難受,鄭爸爸跟鄭媽媽對這個家的不上心,最受苦的人可能就是他了,他將錢放在衣兜裏,抿起了唇,想著怎麼跟白先生解釋這種父母都是工作狂的家庭狀況。

對於鄭和的沉默,白先生顯然想歪了,他有些緊張地抓住了鄭和的手,解釋道:“我不是說……抱歉,我不應該這麼說的。”

“啊?啊,沒事。”鄭和最大的優點就是盲目樂觀了,他道:“你說的是事實,但我現在不是有你了麼,這都快半夜了,你要不回去睡覺吧,我在這裏看著爸爸什麼時候醒。”

白先生鬆了口氣,抱著鄭和的腰讓他坐在自己旁邊,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些肌膚相觸,隻要情況允許,他會在任何場合做這些曖昧的動作而不自知,趕巧的是,對於自小便被迫**成長的鄭和來說,白先生的這些親昵舉動他也是很喜歡的。

七十七

鄭爸爸的傷並不重,快到淩晨四點的時候終於醒了,當時那個年輕的美術老師早就來了,不過她隻認識鄭和,路過時裝著沒看見,直接進了病房。

鄭和對於那個美術老師沒什麼感覺,他隻是詫異對方也並不是很漂亮,甚至連保養得當的鄭媽媽都不如,鄭爸爸是為了什麼而選擇她,拋棄自己的家人的呢?

跟著白先生回了就近的房子,趙阿姨顯然剛剛收拾完,空氣裏都透著一股子幹淨味,鄭和換好了鞋,發現廚房的桌子上放了些清淡的夜宵,問道:“白先生你餓不餓?”

白先生從後麵抱住鄭和,在他耳邊問道:“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鄭和微微一愣,轉而笑了出來。白先生估計又是受到什麼刺激,竟然會問這種話,他道:“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一起嗎?”

“不是這種的。”白先生的手指和鄭和的相互交叉,道:“我想要的是永遠的,我死都要帶上你的那種。”

鄭和摸了摸耳朵,其實他知道白先生說的一定是他心中所想,而且在某種程度上說,這也是白先生對他表達愛意的方式,但是對於身為普通人的鄭和來說,這種話所帶來的驚悚還是有一點的,他揉了揉白先生的頭發,道:“我知道咯,當時看書的時候就知道你是這種人了,行了,反正你以後隻要不找除了我之外的人就行,我可是非常討厭戴綠帽子的。”

白先生咬了下鄭和的耳朵,責怪道:“你竟然會覺得我以後能找其他人?難道對我連這點信任都做不到嗎?”

鄭和將食物裝在盤子裏,有點漫不經心的說道:“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不過不能接受。”

白先生讓鄭和麵向自己,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深吸一口氣,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之前有個妻子,而且生了孩子,你會怪我嗎?”

鄭和搖搖頭,又點點頭,道:“這個你跟我說過。”

“哦……”白先生若有所思的說完,問道:“那你是什麼想法?”

鄭和俯身親了親白先生的下巴,道:“沒什麼想法,之前你跟我是不認識,所以你的過往我應該接受。”

白先生微笑,也低頭親上鄭和的嘴唇,道:“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跟安吉麗娜隻在新婚那天做過,而且當時——我是被喂過藥的。”

鄭和滿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吧?難不成你是性·無能?可你跟我在床上的時候一點都看不出來,親愛的,”鄭和摸了摸白先生的臉,有點哀傷的說道:“你現在還在吃藥嗎?別吃了,我對於床上運動不是那麼的喜歡。”

非常喜歡床·上運動而現在卻被認定為性·無能的白先生:“……”

鄭和自知失言,道:“吃藥了也沒關係,這個病很好治的,咱們明天就去看看吧,一定能治好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我也會支持你的,不過那東西估計對你的身體是有危害的,咱們這些天還是先暫停吧,我忍個一個月兩個月沒問題的!”

“我沒有吃藥。”白先生的下顎微微抬起,那明顯的不悅舉動讓鄭和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他安慰道:“白先生,這個病並不可怕,你要放寬心,唉,差一點你兒子白潤澤就沒生出來了,幸好還有藍色小藥丸。”

任何男人被質疑這一點估計都會生氣,白先生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道:“我的意思是,我隻對你感興趣,包括你的身體。”

鄭和非常警覺地立刻離開了白先生的懷抱,又覺得自己跳開的似乎太快了點,看著麵前為了顯示男性尊嚴而已經開始解扣子的白先生,連忙幹笑道:“你不吃藥太好了哈哈哈……”看到白先生動作不停後,道:“那個,咱們先吃點東西吧。”

白先生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動作非常優雅漂亮的將袖口扣子解開,語氣輕柔,道:“你是想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

鄭和: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