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靜這才無聲的在心裏長長的呼了口氣,刻意彎了彎嘴角的弧度,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容先生……”
容一衡淡淡的瞥了眼麵前驚慌的女人,此時的尤文靜穿的是一件非常保守的睡裙,可是她的線條還是那麼完美的被勾勒了出來,不長不短的秀發隨意披散著,雪白的膚色在暖燈下透著蜜色的光澤,那雙本來很澄澈的眸子此時又在滴溜溜轉著,毫不掩飾的警惕著突然從天而降的男人。
此刻的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像極了暗夜裏迷失了方向的貓咪,使人不由得想憐惜她,可她又強迫自己扮演著那副破罐子破摔的風塵和浪蕩,使某人恨得牙根疼。
容一衡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低沉而厚重是聲線,“私下叫我名字,沒告訴過你嗎?”
尤文靜明顯的眼裏不服氣,可是麵上還是“乖乖”的低聲道,“容,容一衡……”她覺得簡直別扭的都能夠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容一衡嘴角抽了抽,非常不滿意的瞪了眼尤文靜,轉身朝浴室走去,背對著她說道,“給我調杯酒。”
尤文靜驚魂未定的瞪著某人的背脊,木木的答了聲,“哦!”
尤文靜根本不知道男人洗澡快的就是幾分鍾的時間,所以沒有立即去調酒室,而是站在原地發呆。
偌大的三層城堡型樓房裏的整體框架,和陳設及其用途她這半個月都了解的基本清楚了。
一樓,各種紅酒、冰白、幹紅等等酒類展示大廳,二樓、三樓都是展廳和會客廳、調酒室及其各種會議室,接待室之類的,後樓是工人宿舍和辦公區。而唯一就這歐式塔頂這層有容一衡的起居室和書房,再就是他私人的一間調酒室。聽玲姐介紹說這層是容一衡的私人住所,平時閑雜人等不許進來。可也就隻有一間臥室。
並不是她拿喬,裝白蓮,而是,她一共就和男人滾過兩次床單,而且兩次都是和容一衡在神誌不清的狀態下做那事的,這眼下的她還真……
突然浴室的門“哐”的拉開,容一衡又是鬆鬆垮垮圍著一條浴巾,璀璨的水珠子順著他健碩的胸肌流淌。他睨了眼尤文靜,“酒。”
尤文靜又一次瞪著大大的眸子,這次的她竟然連嘴巴都長得大大的,他洗個澡怎麼會這麼快?!此時的她竟然忘記了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頭危險係數極高的狼,隻是那麼傻呆呆地看著美男出浴的畫麵。
容一衡擦了把頭發將手裏的毛巾扔掉,走進尤文靜,擰眉,“對工作有意見?”
男人成熟的檀香夾雜著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使尤文靜吞了口口水,朝後退了一步,狠狠搖了搖頭,“沒,沒有。”
容一衡蹙眉,“沒有。”男人總是將質問或者疑問的話語用陳述的口吻平平說出,總有那麼一種天生的不怒自威。他修長的手指挑著尤文靜的尖尖的下巴,低頭,湊近,一字一句道:“那,你意思,讓我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