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是個不會哄女人的男人(1 / 1)

容一衡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大手揉著她的發頂,聲音暗沉,“我知道你沒殺人……”

他半蹲在地上,將尤文靜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長臂攬著她的腰,大手從頭頂輕輕滑到她的臉頰,輕撫著她紅腫的臉頰,眉心緊緊鄒城了一個川子,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再到眉毛、眼睛,來回安撫著,“安安……”他是一個不太會哄女人的男人,隻能叫她的名字。

直到懷裏的人不再顫抖,他才抱著她緩緩站了起來,回頭將她放在床榻上,伸手摁了下內線,“玲姐,把醫藥箱拿上來,在拿一塊冰塊。”

尤文靜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的俊彥,良久才說,“對不起~”

容一衡斂下眉眼,“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尤文靜看著男人的臉色,“我剛才跟您母親頂嘴來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眼裏是擔心,是懊悔。

她之所以激動,之所以聽到容夫人那句“……年紀輕輕就勾引老人未遂,就殺人坐牢……”的話而成那副樣子,是因為這些年,包括她保外就醫,孕育到生孩子的一年半,直到出獄再到現在,真的很少再聽到那句刺激她的話了。

特別是在監獄裏,後來這幾年幾乎是沒人敢提及她是怎麼進來的,因為起初的遭遇差點把孩子給沒了,保外就醫生產重回監獄後的她,徹底變了個人。她沒法改變命運,沒法替自己翻案,那麼她隻能讓自己不再被人欺辱、宰割。她便在女牢裏一步步成了最年輕的“女魔頭”女囚中的大姐大,沒人敢欺負她。

本可以提前出獄,但為了不讓某些有心人覺察出什麼,她還是熬夠了八年,整整兩千九百二十天後才出來。自己所有的計劃依然遭到各種被明裏暗裏的迫害,直到做了職業捉奸人,改名換姓,依舊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可就在容夫人突然造訪,氣勢洶洶的一句話,她所築起的心牆瞬間被摧毀,感覺要將她打回原形的不寒而栗,使得她強裝的堅強、放蕩,統統否定。

容一衡喉嚨動了動,低頭吻住她驚恐、緊張的眼眸,“不怪你。”說完,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一直吻著她的眼眸,良久才說,“下次碰見她了就忍一忍,別跟她硬碰硬,我剛才也是沒想到她會動手……”

其實,容一衡根本就沒說一句溫暖人心的情話,可他一句責怪她的話都沒有,反而讓尤文靜覺得心裏踏實了那麼一點點、暖了那麼一點點。她是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好像是八歲後就沒有聽過了吧?又好像不是,總之,此刻的她心裏頓覺溫暖、踏實,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劃過心尖,那是隻有親人才給予的安慰!

而他和她隻不過是利益相交的兩個陌生人,他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傲嬌男人,不是她這種卑微到塵埃裏的女人所能夠期及的,當然,她對他隻是抱著利用二字,他何曾又不是呢?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呢?!

鼻尖的酸楚緩過,眼裏的氤氳收起,她不想做個癡心妄想的女人,不想讓自己在這紅塵裏死的更慘,唯一要做到的便是不要太貪心,利用就是利用,各自目的達到,各取所需後,她不會留戀他的枝支片葉,去過屬於他們的生活。

尤文靜斂下眉眼,“謝謝你!”

容一衡蹙眉,低頭吻住她的唇,“別說話。”她的半張臉和嘴巴都被打腫了,說話肯定疼。

他是在問她,可是嘴唇死死堵著她的唇,使她不能夠回答他的話,直到玲姐敲門,道:“先生!”

容一衡深深地在她的唇角吸了口氣,鼻端全是她身上幹淨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酒香,抬頭,“進。”

容一衡在酒莊的臥室平時隻允許玲姐進來打掃,所以她也就拎著醫藥箱進來。

容一衡起身,吩咐道,“給安安臉上塗點消腫止痛膏,完了冰塊敷一敷,讓人把早餐送上來。”

玲姐點頭,“好的,先生。”

頂樓的會客廳裏,氣氛更加緊張,既然是人家的家事那麼王占城就腳底抹油的以工作為由溜了。

容夫人的氣不但沒消,見兒子緊張那個女人,還讓玲姐給她送來醫藥箱伺候而更加火冒三丈,指著兒子嘴唇發抖,“一衡,我們不是不講理之人,容家無論在京都還是籠城,你知道意味著什麼,我們從沒要求過你非得娶個門當戶對的媳婦,但是這種女人絕對不行,就是玩,都不行,你想想看,這要是被外人或者那些鼻子靈的記者嗅到點什麼,你和容家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容一衡捏著酸脹的太陽穴,“我說了,隻是個調酒師而已。”說完,他拍了把容夫人的肩膀,“您先回去,放心,不會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