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眯了眯眼,笑話,這裏是她兒子的地盤也就是她這個當娘的家。他算什麼?一個頂著眾多臭名前科女人的私生子而已。
容夫人到底不是一般的市井潑婦,該有的教養和素質還是有的。她雖然在心裏恨死了那個叫安寧的女人,倒也沒有把那種恨意轉嫁到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見成成看書看得認真,容夫人隻好問不遠處的桂姐,“桂姐,這孩子的老師幾點來?”
“還有半個多小時。夫人。”桂姐畢恭畢敬的答道。
容夫人平時對待下人倒也不是太傲慢太苛刻,更何況隻要是跟著兒子的人,無論是傭人還是助理、保鏢之類的,隻要對兒子忠心不二,那都是好人,她都會對他們好的。
所以,容夫人對桂姐點點頭,說:“那既然這樣就帶這孩子去他上課的房間吧!坐這裏哪裏能看進去書了,我這又話多,會影響他的。”
容夫人的目的非常明顯,從昨晚審問到現在,桂姐和麗姐兩家的夫婦都沒鬆口,就一個統一的口徑。“先生的私事,他們做下人的不好多問。”
最後實在耗不住了,桂姐鬆了口,給容夫人說,先生沒有和那個女人住一起,這段日子,先生沒在家住。兩人平時就是工作關係,這才讓容夫人消停了幾個小時,大家也都睡了會兒。
成成的老師是麥瑞的同學,倆人一起來的,在桂姐的安排下,麥瑞先給成成做了例行檢查,什麼異常反應都沒有,麥瑞和老師嶽悅帶著成成,三人上樓進了房間,關起門準備給成成上課。
小家夥突然。對麥瑞說,“麥瑞阿姨,電話借我用一下,快點。”
麥瑞和嶽悅老師都表示非常的疑惑,可是成成管不了那麼多了,說,“趕緊先借我電話,回頭再給你們解釋。”
尤文靜接到兒子的電話後高興的差點哭了,兩人視頻聊了幾分鍾,電話被容一衡拿走,對著視頻說,“成成,現在到了上課時間了,就不要玩了,乖乖聽麥瑞阿姨和嶽悅老師的話,好嗎?”
倆人並沒當著尤文靜的麵兒提及容夫人駕到的事情,這不愧是親父子呢!
成成對著視頻對容一衡比劃了個小白兔,擠眉弄眼道:“大灰狼素素,沒有吃掉我的小白兔媽咪吧……哈哈!”
容一衡對著視頻張大了嘴巴,呲牙咧嘴,道。“如果,小灰灰不聽話,表現不好,惹到狼外婆了,大灰狼叔叔就吃了小白兔媽咪……”
掛完兒子的電話,容一衡拍了拍尤文靜的頭,“這下放心了吧!都說了我兒子要放在古代那就是七歲可以指揮千軍萬馬的少年英雄。”
尤文靜傻愣愣的看著他嘚瑟完。忽閃了幾下眼睛,“容一衡,你大白天瞎說什麼夢話呢?我兒子什麼時候變成你兒子了……”
容一衡蹙眉,“你說的,昨晚,你親口說,成成是我兒子。是你和我的兒子。”容一衡說著便狠狠捏住了尤文靜的肩膀,如果這個死女人敢抵賴,他就瘋了。
容一衡的手勁兒使得很大,尤文靜蹙眉,“你放開了,捏的疼。”
容一衡倏地鬆手,尤文靜揉著自己的肩膀。瞪了眼某人,“昨晚我喝醉了,誰知道都說了些什麼呢!”
容一衡這次反而不生氣了,看著尤文靜,“酒後吐真言,你難道沒聽說過這句話嗎?”
尤文靜到底是心虛,昨晚的確喝多了,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真的不記得了。不過容一衡所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她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白了眼容一衡,轉身繼續揉著肩膀走人,背對著身後的人,說,“你不打算工作了嗎?”
容一衡瞪了眼她的背影,提起步子跟上,抬手拍掉尤文靜揉肩膀的手,給她輕輕揉著肩膀,聲音低沉而黯啞,“既然知道疼就別在我跟前玩小聰明。”
尤文靜斂著眉眼,肺腑。變態,忽冷忽熱,時而溫柔時而又跟個神經病似的,簡直是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
見她不開心,容一衡也沒再繼續兒子是她的還是他的這個問題了,反正他倆誰的都一樣對吧!
關鍵是,他不想逼她。已經有太多的人給她算計、給她壓力、給她黑暗不堪的人生了,他相信這些日子下來,她會對他的誠意有所改觀的。
她這樣的心理和對他的遮掩,他發自內心是能夠理解她的,畢竟她考慮的一切都是以成成的安危為重心的。
容一衡的手滑到她的手腕處,反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她朝車子跟前走去。
迎麵急匆匆趕來的徐棟焦急又為難得看著容一衡。眼神裏是在說,他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彙報,可同時也在暗示身邊有這個女人,不方便講。
容一衡蹙眉,看了看徐棟,“說,安寧又不是外人。”
徐棟擦了擦惡額頭的汗漬,“可是……”
容一衡看出了端倪,對尤文靜說,“你先去車子跟前等我。”
待尤文靜走遠後,容一衡看向徐棟,“是不是,成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