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尤文靜的車子進來,容一衡對著藍牙說了幾句話後,便收了線。
尤文靜下車,一路急匆匆走近他,可是那壞人站在原地不動的看著她,嘴角掛著壞壞的笑意。
尤文靜站在距離他不到半米的距離之外,仰頭看著他,“不是說過幾天回來的嗎?”
“嫌我回來了?那,我走了。”說完,那家夥果真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對著傻呆呆的尤文靜擺手,“走了。”
急匆匆開車進來的徐棟下車,對著尤文靜“噓~”了一聲後,才喊道,“嫂子,我是不是越來越比老大帥了呀?”
尤文靜這才收歸瞪著容一衡的眼眸,看向徐棟,“你怎麼過來了?”
徐棟痞痞的打了個響指,“我這不是命苦麼,不然怎麼會被老大整天抓著到處跑,都快沒女人要我了。”
“噗,哈哈!”尤文靜總覺得徐棟總是沒個正形兒,可是容一衡大事小事都是他一手操持,那能力簡直就是個萬能的滅事魔法盒。
容一衡狠狠瞪著徐棟,徐棟瞥了下嘴巴,指了指車子裏的人,對著尤文靜笑。
徐棟走到車窗前對著容一衡嘀咕了幾句什麼後,兩人都和尤文靜一起進屋。
家裏人都在,外婆也被特護從後院裏推了回來,在幫忙給劉媽纏毛線呢。
容一衡先是看向老太太,“外婆,這幾天好點了麼?”
老太太笑嗬嗬道,“好的很呢,你們這麼多人伺候我一個老太太,不好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你怎麼回去才今天又過來了,這會不會太辛苦你了?”
傭人們和特護見容一衡回來了,都忙著端茶倒水,完了都各自回歸各自的位置。
容一衡點了點頭,“您沒事就好,我沒事的。”說完,他,“嗯。”了一聲,又繼續說:“外婆,籠城那邊有點事情,我要帶安寧回去一趟,這裏都安排好了,下午我大哥和子欣去接成成就行了。”
老太太一聽便緊張了起來,看著容一衡,“又有事兒了?”她倒是希望容一衡家裏的父母接納安寧和孩子的,可是看著容一衡那麼辛苦,對她那麼好,老太太也覺著就那麼回事兒了,他父母認不認這兒媳婦和孫子,不要緊,隻要他對他們娘兒倆好就行。
見老太太緊張容一衡坐在她的身邊,說,“沒事的外婆。都是些家務事兒,小事兒,您放心就是了。”
徐棟載著他們兩人離開院子後,尤文靜就問,“一衡,其實,並不是家務事,對嗎?”
容一衡仰靠著靠背,側過臉,看著尤文靜,抬手將她額前幾綹發絲別在耳後,說,“柳叔找到後事情……發展的非常順利。”
尤文靜不解的看著他,“順利?那你…...”
容一衡抬手攬著她的肩膀,往自己跟前緊了緊,“先不說這個,陪我眯會兒,回到籠城了你就會知道的,總之是好事兒。”
尤文靜看著容一衡,狠狠眨了下眼睛,“好吧!”。
從雲城到機場,再一路飛的,基本上都是徐棟給尤文靜說事情的進展情況,因為容一衡的肩胛骨上舊傷複發有些日子了,這個尤文靜是是知道的,可是這次明顯的容一衡的氣色整天不怎麼好,其實是恢複了的舊傷口有點感染的,所以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看著很疲倦。
容一衡始終不提自己傷口的事情,一路上都閉目養神不說話,尤文靜也不敢看他的傷口。隻是從徐棟小心翼翼的伺候來看,恐怕是傷口又嚴重了吧!
徐棟用口型告訴尤文靜,“老大的傷口又開裂了。”早上本來是走不了的,容夫人一直看著,最後被家裏給一個電話叫走了,容一衡才和徐棟離開醫院去的雲城接尤文靜的。
尤文靜提高了聲線,“打個電話我自己過去不就完了,大張旗鼓的,這傷口怎麼就又開裂了?我看看。”
容一衡摁住尤文靜伸過來的手,“飛機上,你確定要我脫麼?”
尤文靜“……”
籠城機場,王占城帶人來接他們,先去了警局。
容一衡的確是傷口感染而身體還在虛脫中,直接被徐棟和王占城弄到警局的會客廳裏喝茶了。
尤文靜還以為是帶她來警局做筆錄的,可是見她傻站著不動,容一衡回頭,伸手,“傻站著做什麼?過來。”
一間空曠的審訊室裏,容一衡大爺似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子由於太虛而仰靠著,王占城拿出一個水杯,裏麵是中藥,“先把這個喝了。”
容一衡倒也好說話,接過來一口氣喝完,“人呢?”
幾位警察一個手勢,瞬間,該散的人都散開,該出去的都出去,被人壓著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女人進來,那不是顧枚是誰。
尤文靜站在容一衡的身邊,瞬間石化了,這是什麼情況?!
幾個特警真槍實彈的全副武裝,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每一房門,而顧枚就在中間被壓著。
尤文靜瞄了眼身旁的容一衡,他此刻依然如初見時那般沉穩,眼裏是隱隱的淡淡的不羈之氣,似乎更加增添了他的帥氣。
現在如此威嚴的地方,即使不說話,他一個人坐著,所有人都站著,可是他依舊有種睨群雄的氣魄在那裏,無人能夠撼動。
當然顧枚好歹也是籠城的名人,和別的被押之人不一樣,她的身份注定在任何時候都要比別人受尊敬,還是?除了她的發絲淩亂,沒有化平時那麼精致的妝容,臉上也沒像平時出門那樣扣著大大的黑超,雙手亦是沒有受束縛,但兩側還是有人押著的。
在她看見容一衡和尤文靜的時候,臉色大變,麵目猙獰的看著容一衡,“這,就是你和我的約定?”
“嗯。”容一衡從鼻孔裏擠出了一個字。
“你想怎麼樣?容少,你可記住了,你是紅頂商人,這裏是警局……”
容一衡從身上掏出一個類似於證件的本本亮了下,“某某特種隊,特發的執行證書。”爾後又塞進衣兜裏,生下平穩,“顧老太太,死到臨頭了給你一個替你女兒贖罪的機會。”
顧枚瞪著容一衡,“你想做要我做什麼?”
徐棟開口,“放心老妖婆,就你這老妖精,滿臉皺紋的誰對你有興趣了,白送都沒人要。”
顧枚被憋得滿臉通紅也那徐棟沒辦法,隻好閉嘴,然後,容一衡繼續平聲靜氣的就像是在和人聊天氣的變化似的慵懶,“跪下,給我家安寧磕三個響頭,聽好了是響頭,我可以考慮,尤家瑞……”
顧枚不可思議的看向尤文靜,再看看容一衡,良久,抖著朱唇,“容少,你怎麼可以這樣?她當年在尤家的時候,我待她不薄……”
容一衡看了看腕表,“是嗎?那依你這口氣是,不跪了?”
顧枚“……”憤憤的看著尤文靜不說話。
容一衡手一揮,對身邊的辦事人員說,“那麼,容氏傳媒旗下藝人,尤家瑞的案子,就按照原判執行,和這個老太婆一起,立刻槍決。”
“噗通”顧枚跪在了地上,所有人各種表情,而唯獨尤文靜沒有任何表情,容一衡更是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的坐著,垂眸看著腕表,“嗯,我喜歡好識時務的人打交道,那麼,開始。”
顧枚極不甘心的仰頭看著尤文靜和容一衡,“容少,你……你小子夠狠。”她把那個狠字咬的極重。
容一衡這才淡淡的她眸,睨了眼顧枚,“必須的。”爾後,起身,長臂攬著尤文靜的腰,俯視著顧枚,“老太婆,本來是要讓你生不如死的玩耍幾年的,不過我媳婦兒說,留著你好麻煩的,所以就這麼簡單玩玩兒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