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咚?”男人微微一愣,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本來就生得妖孽,這一笑更是如春花燦爛絢麗奪目,將“邪氣”二字也演繹得如此唯美。
“通常,女人說不要,就是相反的意思,那麼我可以認為你其實是在期待我跟你壁咚的。”他此刻的樣子很像無賴。
桐一月氣得牙癢癢,怎麼她最近遇到的幾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都是這副德行呢?自以為是,霸道無理,臉皮比城牆還厚。
桐一月強壓下心頭的慌亂,兩手抵著他的胸膛以防止他更靠近:“這位先生,我的朋友肯定在找我了,請你自重。”
可他就好像沒聽到似的,貪婪地嗅著她的發香,勾魂的桃花眼裏露出玩味:“你是不是真不知道我是誰啊?還是你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這些話聽來好自戀好猖狂,但實際上以他的身份,他還真沒誇張。無數的女人想靠近他,擠破了腦袋都不能如願,而桐一月居然在逃避他?她不是應該興奮該高興麼?
桐一月毫不掩飾眼裏的憤懣,瞪著晶亮的眸子:“我幹嘛要知道你是誰,什麼欲擒故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縮著脖子,僵硬著身子,生怕被他觸碰到臉和嘴,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如同在躲避洪水猛獸。
瞧她這不假辭色的樣子,男人不由得開始相信她可能真是一個例外的存在。
來這裏的人竟然還有不知道他身份的,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好玩了?
男人的視線落在桐一月的雙唇,就像那玫瑰花瓣似的誘人,他突然有種想要嚐嚐的念頭。
他眼中的光芒,讓桐一月背脊發寒,她猛地身子一矮,往前一竄……隻可惜,那男人似是早就料到她想跑,長臂一抓,將她逮住。
“小妞,讓我親一下,我就讓你走。”他就像著魔似的,覺得今晚若是親不到她,他回去就還會念著這件事,不如親一下就完了。
桐一月隻覺得這個男人比翁析勻還難纏,太不可理喻了,這麼霸道的索吻,她的思維接受不了。
桐一月氣呼呼地說:“你要親,自己去叫小姐慢慢親個夠!”
真是肺都要氣炸了,混蛋無賴怎麼這麼多呢。她不過就是想透透氣,這也能被調戲,什麼運氣啊。
這男人兩隻手鉗著她的雙手,迫使她抵在牆上,他妖孽的麵容正一點一點湊近她。
“放開我……放開我!”桐一月使勁喊叫,眼看著就要被親到了。
陡然間,一隻男人的大手突然出現在桐一月的嘴和那男人的臉之間,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大力拉扯,整個人被拽進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是他……翁析勻!
強大的氣場頓時在空間裏蔓延開來,如天神降臨一般,翁析勻沉靜如水的鳳眸冷冷睥睨著那個企圖非禮桐一月的男子。
他渾厚磁性的聲音在她頭頂盤旋著:“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八個字,聽似平淡的語氣卻帶給人真實的壓迫感,隻有王者的霸氣才能形成這樣強悍的氣場。
桐一月此刻腦子有點混亂,意識裏隻剩下他說的“我的女人”。
妖孽男絲毫不驚慌,瀟灑地聳聳肩,痞笑著看翁析勻:“就是你的女人,才更好玩。”
也是這麼一句話,就透出濃濃的火藥味,敢情這男人是明知道翁析勻,卻還要敢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