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霄笑夠了之後也開始回想一下為陶貝羽診斷的情景,說實話,她身上的彈性還真好,一點都不像是個快奔三的女人會有的皮膚,那麼水嫩,光滑,緊致……就像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似的。
“不會吧,她都那個年齡的,不可能沒有過男人的?”
想著想著,倪霄又有點心猿意馬,不由得狠狠地鄙視自己一把。該死的,他中了什麼邪,竟然還受到了陶貝羽的影響,這不應該啊。
要說美女,倪霄見識過太多了,以至於他對美女的免疫力遠遠超過一般人,再加上自己是醫生,職業的因素所致,他內心對於女人的渴求其實根本遠不如表麵那麼強烈。
他雖然私底下都是愛在女人堆裏打轉,以花花公子的麵目示人,可實際上,那並不是真的。他隻是為了緩解工作上的壓力和苦悶,尤其是每當看到有人因病痛或意外死去時,他都需要一個舒緩沉重情緒的窗口。
女人,溫香軟玉,無疑也是方法之一。他的存在,總是能讓女人們開心的,因為他比女人更懂女人。
但除了陶貝羽之外……倪霄對陶貝羽的印象始終停留在“暴力女”的層麵。
今晚這頓飯,陶貝羽就不喝酒,知道自己真的有乳腺增生之後,她這心情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桐一月除了安慰她,還不忘關心一下她的感情生活,可陶貝羽總是說工作太忙,沒時間談戀愛。
認識陶貝羽的時間也不算短,桐一月當然能感覺出陶貝羽每次說到感情的事都會打哈哈,她猜啊,陶貝羽興許曾經是受過情殤的,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單身了。
興許是乳腺增生的事,刺激到了陶貝羽的情緒,她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月月,你說我是不是真該找個男朋友了?聽說,獨身的女人更容易患我這種病,可愛情是很可怕的東西,一旦動心就很難避免不受傷。”
陶貝羽眼裏露出少見的愁緒,難得表現出女人柔弱的一麵。
桐一月好奇地望著她:“你是以前受過傷害,所以現在害怕?”
“我……”陶貝羽沉默了,想起過往的某些回憶,還是會心裏泛堵。
好半晌,陶貝羽才說:“那個男人是我唯一喜歡過的,大學的學長,交往一年,最大的尺度就進展到接吻了,在他生日那天,我拒絕了他提出的要去酒店過夜的要求,第二天就有人告訴我,他和我表妹勾搭在一起了,兩個人在酒店裏嗨皮了整晚……”
桐一月呆住了,晶亮的瞳眸泛起點點憐惜,還有一股子不平。
“你表妹?太可恥了吧,還有那個男的,就因為沒跟你那個,他就忍不住了?”
“嗯,後來他說,他隻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要我原諒他,可我做不到。我當著他和我表妹的麵……我跟他說分手,我還說,祝賀你們這對狗男女!哈哈哈……”
陶貝羽在笑,可就是這笑比哭還難看,隻因為,那是她的初戀,她傾注了純真的感情,她甚至想過畢業後要嫁給他……但她太天真了,她以為的永遠,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美好的假象,真實卻是學長貪圖她長得美,隻想搞到手玩玩,根本沒想要跟她認真的。
“貝羽姐……”桐一月為她心疼,果然她至今單身是因為受過傷害,有心理陰影,這種感覺,她能理解。
陶貝羽忽然衝著前邊的服務員招招手……
“怎麼?”
“我想喝點酒。”
桐一月愕然,連忙擺手:“不好吧,你今天才剛查出有乳腺增生,不能喝酒。”
“我今天喝了就不喝了,你監督我。”
“這……那好吧,我陪你喝。”
“夠義氣,不愧是我的好閨蜜,來,走著!”
兩人這是在料理店,坐在小包廂裏,不容易引人注意,隻要不大聲說話,私密性還是有的,喝著聊著很痛快。
幾杯酒下肚,這情緒就放鬆了些,聊得也開了,時不時發出低低的笑聲。
就在這隔壁的包廂,有三個女人也在吃飯,還都是美女,其中一個,烈焰紅唇特別搶眼,她也跟兩個同事暢聊著,說的都是八卦花邊新聞,職業習慣嘛,這三個都是記者。
桐一月這邊,服務員剛剛出去了,包廂的推拉門沒有關好,加上隔壁的門也是敞著的,這說話的聲音就這樣傳了進來。
“聽說龍庭集團的總裁這幾天都沒在公司出現,估計是自身難保了,哈哈。”
這幸災樂禍的聲音,說的人居然是翁冕?
另一個年紀略大的女人聲音說:“這還不都是要怪那個叫桐一月的嗎,真是禍水,龍庭集團被她給坑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