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溫柔融化(1 / 2)

這屋子裏的兩人,如同交頸的鴛鴦吻得難解難分,仿佛這空氣裏都蕩漾著甜蜜柔情的因子,惹得一室的嬌羞,連窗外那月光都不忍打擾,躲進雲層裏不出來了,隻留下這糾纏的身影。

千言萬語堵在胸口,想說的想問的太多,但此刻全都化作無聲的愛意暖流,滋潤了幹涸的心。

盡管他始終沒有明確地承認:我就是翁析勻。

可是他的言行卻是相當於默認了,這對桐一月來說就已經是驚喜。

她可以盡情地在他懷裏哭,她的心痛都會被他身上的暖意驅走,她流下的是幸福淚水,是在向過去的傷痛告別,是在迎接她和他的新生。

“可以告訴我,爆炸之後發生了些什麼嗎?”她輕柔的聲音試探著問。

他幽幽一聲歎息,心疼地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愛憐地說:“有些事,到了適當的時機我會告訴你的,但現在不是時候。記住,我是Tomi,在所有人麵前,我也隻能是Tomi。”

桐一月的喉嚨哽住,但她沒有再追問下去,很乖巧地點頭:“好……不管你以什麼麵目示人,不管你叫什麼名字,隻要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

經曆了失去的痛苦,能失而複得就是天大的幸運,她不想過問太多,隻要心愛的人還在,其他還有什麼不能忍的?沒什麼比死亡更令人無助的,既然“死而複生”了,過程又有什麼要緊?

“可是,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嗎?”桐一月想起明天要走,這心裏就會揪緊。

他搖搖頭,麵色變得很凝重:“我還有事要辦,你先回去養傷。至於沈澤寬的事,你暫時不要插手了。”

“那怎麼行?沈澤寬的死,有那麼多疑點,我必須要去搞清楚,我……”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知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多危險?你真以為那天你遇險,是個意外嗎?事後有人勘察過了,那段山路之所以會滑坡,不排除有人動過手腳,你大難不死,是天大的僥幸,如果我晚去一步,你就會被埋在土坑裏,還能坐在這裏跟我說話?”

Tomi霸道的口吻裏含著狠厲,不容人反駁,但也有著隱隱的焦慮,他不能讓她涉險。

桐一月被這番話驚呆了,杏目圓瞪,滿滿都是驚駭。

“人為的?不是意外?”桐一月喃喃地重複著他的話,腦海裏浮現出那一晚危及生命的畫麵,腳底一股涼氣竄起來,頭皮發麻。

“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但是不說的話,你那個倔脾氣肯定又忍不住要繼續查下去,現在知道小命要緊,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不要輕易犯險。”

他說的每句話都像是一記重錘打在桐一月心上……她不是沒預料過危險,隻是,想不到有人會那麼狠,想製造意外來害死她,並且手段太高明了,她真的差點就沒命。

桐一月的腦子也開始恢複思考的能力,擔憂地說:“是因為我觸到某些人的禁忌了嗎,一定是因為知道我查沈澤寬,怕我查出來什麼,所以想滅口?但那山路,當時不隻是我在走,還有程鬆和彭陸,他們隻是我的保鏢,如果也因此而遇險,豈不是成了被我害的?”

Tomi那雙精冷的眸子裏泛起一道寒芒:“能有這種手段的人,哪裏會在乎程鬆和彭陸是不是無辜的?所幸他倆沒事,你也得救,否則……”

後邊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因為那後果太可怕,想想都心驚膽寒。

桐一月渾身一個寒顫,想起自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半隻腳都踏進地獄了卻又被拉了回來……這等於是重新活一回了,無論是思維還是意識,都得到一次洗滌,這對她今後的人生,也是有益處的。

“好,我就聽你的,暫時不插手這件事。可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小樹林裏,沈澤寬的墳墓,是否真的埋著他的屍骨?”

Tomi緊蹙的眉頭皺得更深,擰成一個“川”字,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之後最終還是……

“你暫時別問,什麼都別想,安心把傷養好。”

他還是不說……這男人,口風就是緊。

桐一月使勁在他肩膀上掐了一下,嘟囔著:“你就是瞞著我太多事了!”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桐一月心裏也有些明白,他的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沈澤寬的死,隻怕是另有蹊蹺。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說的卻都是關於孩子的事了。桐一月本來已經止住了哭聲,但是一說到孩子,她又沒忍住。想到那兩個小寶貝每次都在問“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她都無言以對,每次見到也都是最後以心酸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