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桐一月看見Tomi了,兩個孩子也看見了,激動得要大叫,但及時被桐一月給製止。
寶寶很不解地瞪著大眼睛:“月月,那不是你男票嗎?”
這孩子,至今都沒叫過一聲爸爸,其實心裏早就想念得緊,可小家夥還不肯表現出來。
綿綿紅著眼睛嘟著小嘴,就差沒哇哇大哭了:“為什麼那個不是爸爸,明明就是爸爸啊。”
孩子隻看到有幾分相似就認定是爸爸,因為太渴望爸爸回來了,不會去想其他的。
桐一月的心情很複雜,一邊哄著兩個孩子,一邊遠遠地跟上去。她心裏千萬個疑問,真恨不得立刻上去將那男人拽過來問清楚。
沈蘊梅還真是排場夠大的,周圍一群保鏢,還出動了警察護駕,就像是什麼重要人物出巡似的。
這都要歸功於她有一個曾經身居要職的老公……前任國安局長。
卸職不到兩年而已,餘威還在,他和她的家人都是重點保護對象,無論走哪裏都享受高級別待遇。
杜芹芹不知是主動請纓前來的還是被派來,但她現在帶著兩個同事,跟在沈蘊梅旁邊,時不時沈蘊梅還會跟杜芹芹說說話。
兩人在京城時就認識的,雖然隻是見過一麵,但彼此都有印象。
走在沈蘊梅右側的人是靳楠,這個女人今天打扮得很淡雅,與她在小島上跟Tomi一起唱歌時的妖豔相比,反差有點大。
沈蘊梅對靳楠十分禮遇,邊走邊說:“靳醫生,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靳楠禮貌地笑笑說:“您太客氣了,一會兒看完展覽可以直接到我的診所,都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前可以結束。”
沈蘊梅很滿地地點頭:“靳醫生辦事還是那麼效率。”
“您過獎……”
客套的寒暄中,可以看出,沈蘊梅原來還有一個目的,是來求醫的。
而她所求的醫,就是靳楠。這確實有點出人意料,靳楠看著也才不到三十歲,如此年輕,醫術難道就高超得出奇了?
要知道,沈蘊梅的身份,儀仗她老公的權威,她若是有什麼病痛,怎麼會找不到名醫來治,但她竟然遠離京城,來這兒找靳楠,是否不合常理?
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奇怪的,隻因為靳楠出自中醫世家,她的父親曾是中醫界赫赫有名的“神針”。但她父親因為一次事故而導致右手筋脈受損,雖然現在恢複了大半,可是他卻不能再為病人針灸,拿起針,他的手會抖。
靳楠繼承了父親的醫術,尤其是這針灸,靳楠也學到七成,光是這七成就很驚人了。當沈蘊梅去年來找靳楠的父親針灸,就是靳楠代替施針的。
沈蘊梅感覺施針的效果還不錯,這次又犯病了,才會從京城出來。
不是沒想過請靳楠去京城,可是靳家說這邊還有不少病人需要靳楠照看,走不開。
這架子端得很大,敢這麼讓沈蘊梅自己前來,靳家就是自持醫術,但這是該人家拽啊,誰讓靳家是“神針”呢。
Tomi在一旁很少說話,他那張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很平靜。跟著一群人走進展廳,他一直都站在靳楠身邊。
這會展大樓今天有書畫展,沈蘊梅對這個很有興趣。她是沈澤寬的女兒,出身書香家庭,從小就喜歡這種東西,家裏也有不少,但她還是會到處觀賞。
展廳對外開放,前來觀看的人卻不多,可能因為這才第一天,比較低調。
偌大的展廳裏稀稀疏疏地站著一些人,顯得很清靜,沈蘊梅對自己享受到的特殊待遇也是很滿意的。
這次展覽屬於私人性質,並非是公家辦的,而是幾個收藏界的愛好者,其中之一就是靳楠的父親。但他沒有來,而是靳楠代他來迎接沈蘊梅。
另外還有一位參與展出的收藏愛好者,是全國書畫協會的會員,沈蘊梅也認識的。
最後一位,就是……
靳楠指指身邊這氣度不凡的男人,眼睛卻是盯著沈蘊梅:“這位是Tomi,他提供的藏品很多,並且他比我更了解這些寶貝,就由他來給您介紹介紹吧。”
沈蘊梅望著Tomi,再看看靳楠,她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笑容變得有些深意:“靳醫生,這是你的男朋友吧?不錯不錯,很般配啊。”
靳楠和Tomi互相對望一眼,卻是不置可否,隻以微笑對待,別人就會以為這是默認。
這一幕,被剛進去的桐一月看見了,她這心裏別提多難受,如果不是因為沈蘊梅在,桐一月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說服自己。
Tomi接近沈蘊梅的目的,桐一月能想到,可她想不到的是,他身邊的女人,竟然是醫生?這醫生怎麼又會跟Tomi走到一塊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