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你才幼稚,我用得著偷偷罵嗎,等我吃完了我再跟你算昨天的帳!”
倪霄俊臉一僵,憤憤地咬牙:“我說了昨天是個誤會,我以為薛龍在裏邊……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信啊?”
陶貝羽聞言,賞他一個白眼……
倪霄忽然臉色變了變,看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說:“先別吵,說正事……你那個乳腺增生啊,你有沒有按時吃藥?有沒有每天做按摩啊?昨天我怎麼感覺你還是沒有好轉呢?”
“噗……”陶貝羽嘴裏的豆漿都差點噴出來,被倪霄的話給急得。
雖然跟這男人八字不合,但陶貝羽也不是傻子,自己的身體要緊,先不跟他吵。
“你……你坐過來說。”陶貝羽盡量穩住語氣,顯得輕柔。
倪霄這下可拽了,梗著脖子,得意地看著她:“你態度好點兒,我還可以考慮考慮跟你詳細說說。”
“你……”陶貝羽憤懣,可她對於自己那個病,總是有心結的,如果真的像他說的沒有好轉,那就太不妙了。
陶貝羽衝著倪霄微笑,笑得十分溫柔:“倪大醫生,請您坐過來說話。”
“哈哈……這還差不多。”倪霄果真坐到陶貝羽身邊了。這貨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陶貝羽覺得這個家夥一定是故意的,有必要往她耳朵裏噴熱氣嗎?有必要把昨天在浴室裏的事又添油加醋地說嗎?還指著那重點的說,真是太……
“不開玩笑,你要相信我身為一個職業醫生的手感,昨天我真的可以感覺到你的乳腺增生並沒有緩解的跡象,不信的話你今天可以去醫院檢查。”
倪霄在對待自己的專業上,那是相當嚴肅認真的,每每說起,也都會收起他的嬉笑和諷刺。
陶貝羽感覺到他不是在危言聳聽,她這心裏就更焦急了,無奈之下隻好老實說:“我因為工作的關係,可能平時休息得不太好,藥是有按時吃的,按摩嘛……有時自己按按,可也不知道手法對不對……”
倪霄露出那種醫生才有的憂患表情:“咱倆拋開恩怨不說,好歹你是我的病人,我給你的忠告就是,適當地減輕工作量,別太拚了,你現在如果不重視,以後如果惡化了可別來找我哭。”
“還有啊,要想快點好,按摩是很好的輔助,每天都按一會兒,手法要正確,力道要剛剛好……咳咳……”這貨說著說著突然目光變得有一絲曖昧,戲謔地說:“要不然趁我在這兒,每天我給你按摩?”
陶貝羽微微一愣,隨即一抬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哎喲……我隻是開玩笑,你這是要人命啊!”
“流氓!”
“我……行行行,我懶得跟你說,隨你吧,反正你胸前那一對東西是你自己的,又不是我的,愛治不治,哼!”
“……”
這兩個歡喜冤家湊在一塊兒,看兩人鬥嘴,其實也是另一種樂趣,至少這屋子裏不會太沉悶。
可是大家窩在這裏的共同目的也還是因為翁析勻。
而這個神一般的男子現在在哪裏呢?他的蹤跡,是無數人都在關心的問題。
警察想抓他,一雪前恥。幕後主腦想抓他,抓到之後就讓他永遠消失……
能在天羅地網中還能繼續藏匿,不得不說,這一場單槍匹馬獨對眾人的角逐,實際上翁析勻已經贏了大半。
警方也很無奈,天大地大,要找一個具有超高反偵察力的人,談何容易?
桐一月每天也還在焦急地等待著關於翁析勻的消息,每天都在無數次次刷著圍脖,就希望能有所發現。
但是從那次給他背包的一天算起,到現在都三天了,都沒有半點關於翁析勻的消息。
沈蘊梅和薛常青的家。
這棟房子看似普通,裏邊卻是裝潢得很時尚典雅的。每天24小時警衛看守著,誰想進去,先問問這周圍的監控器同不同意?
在這樣的嚴密保護下,前任國安局長薛常青,他就窩在這裏邊,四門不出,就算有些想要對他不利的人,也都拿他沒轍。
今夜,薛常青還在書房裏對著幾個電腦屏幕,都快12點了還沒睡意。
也不知怎的,他感到心緒不寧,莫名的不安。說不出為什麼,隻是一種直覺。
不愧是曾經的高層人士,既然曾具有攪動風雲的能力,即使卸任了,他依然還是擁有比常人更敏銳的警覺。
當他看著窗外對麵那黑乎乎的一片,偶爾有一星半點的弱光稍閃即逝……他總覺得那裏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盯著他,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為了心安,薛常青吩咐警衛去房子對麵瞧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潛伏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