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稀孟啊王稀孟,你可真是害人不淺……誤導我們,讓我們以為要找到《萬裏江山圖》的真跡才可以堪破你留下的秘密,可你想不到,你王家的後代會發現這其中的奧秘,知道《萬裏江山圖》實際上隻需要贗品,而《秋寒執獵圖》卻是要真跡,兩者結合才能找出秘密……”
“沈澤寬在故宮那麼多年,最大的功勞就是這個,是他發現的……王稀孟,這都是天意啊……”
薛常耀嘮嘮叨叨的,眼裏露出那種狂熱的光芒,想到隻要將《秋寒執獵圖》拿過來,隱藏在《萬裏江山圖》上的謎底就解開,他這心裏啊,激動萬分,恨不得馬上就把子畫拿來。
子母畫,很多人都會以先入為主的觀念去認為“母畫”才是關鍵所在,可王稀孟偏偏是反過來的,他將最重要的東西藏在了子畫裏。
如果不是因為薛常耀和沈澤寬他們一直以為要得到《萬裏江山圖》真跡才能破開秘密,那當年就不會有殺人盜畫的慘案了。
贗品讓林玉翔畫一幅即可,林玉翔的畫功堪稱一絕,這幅贗品畫得太逼真了。
可惜現在《秋寒執獵圖》沒在這裏,被薛常耀藏在別的地方,他還需要忍耐一下才行。
樓下的派對現場,男男女女們各自嗨皮著,氣氛正熱烈,充滿了年輕的活力和朝氣,置身其中,感覺自己都回到了20歲。
蘭卡斯摟著一個性感的外國妞,感慨地說:“翁少,我們就該多參加參加這種派對,找找年少輕狂的感覺。”
“你什麼時候缺少輕狂了?這些年你數得清交了多少女朋友嗎?”
“咳咳……兄弟,這你就不明白了,男人嘛,婚前玩夠了再找個女人結婚,那就是真的要安定下來了,總比結婚後還想著花花世界要好得多。我這是對未來的媳婦負責,你想想,我現在玩夠了,將來結婚,我能扛得住誘惑啊。”
蘭卡斯這家夥,中文運用得不錯,說得也蠻有道理的,翁析勻隻能搖頭輕笑:“我好像找不到反駁你的理由。”
“哈哈哈,翁少,你該跟我學學,反正現在是單身了,還有啥顧忌的,大把大把的妞等著你呢!”
蘭卡斯的說法其實也沒有錯,每個人的生長環境不一樣,觀念也就不一樣,生活方式自然不同。
蘭卡斯是花蝴蝶,沒有哪個女人能抓住他的心,他還沒玩夠。
可翁析勻這個潔癖男,他的胃口太刁,挑剔得不得了,不是隨便一個美女就能入他的眼。
dina幾個熟人聊了一會兒就過來找翁析勻了。剛走到跟前,她那纖纖玉手就挽住他,親昵得像情侶,柔聲說:“我們是繼續再玩一會兒還是先撤了去其他地方?”
翁析勻低垂的眼簾掩住了他的目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可是卻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問:“要走了嗎?”
是乾昊,這家夥每次出現得都很是時候。
桐一月站在乾昊身邊,她的右邊就是薛常耀。
“沒什麼玩的,打算撤了。”翁析勻這回答不知是對誰說的,眼睛還盯著桐一月。
桐一月故意別開視線不去看他,這可把翁析勻給氣得……先前在屋子裏發生的,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在意了?現在就像是沒事兒的人一樣。
薛常耀拿出主人的風範,伸出手跟翁析勻握住,兩個人目光交彙的那一刻,彼此都看見對方眼裏的狠。
“歡迎常來,帶著你的女伴dina小姐。”薛常耀這話明顯在提醒著什麼。
翁析勻不動聲色,握住薛常耀的手卻在不斷加大力道,表麵上還若無其事地說:“謝謝邀請,一定還會再來的。”
一切看起來都是正常的,和和氣氣的,洶湧的暗流,別人不會知道。
桐一月最後隻是輕輕點頭算是打招呼,翁析勻帶著dina走了,兩人的身影依偎著,徑直走向不遠處的門口。
他走得很急,一邊走一邊還低著頭跟dina耳語,這些動作看在別人眼裏那都是很親密了,預示著兩人的關係很不尋常。甚至薛常耀還在桐一月麵前說了句:“看吧,我敢打賭,翁析勻是急著要跟dina去酒店的房間。”
桐一月沉默,小手緊緊攥著,不說話。
而翁析勻呢,真是那樣嗎?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這麼急著離開,不是因為要去酒店的房間,而是他急著去追一個人……
翁析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先前居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樹下閃過,林玉翔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太讓他震驚了,所以,他必須要追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