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析勻在得到這張照片後就立刻將陶貝羽手機上的刪除掉,並且告知她剛才的事情要保密。
陶貝羽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已經感覺出翁析勻和桐一月都變得很神秘了,有些事,她也許不方便知道,可她心裏對好姐妹的婚姻和感情歸屬,卻是由衷的擔憂。
陶貝羽終究還是沒有多嘴,拿著手機默默回到餐桌上,桐一月和乾昊都在,有說有笑的,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桐一月的保鏢仍然全程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可他們不知道桐一月已經完成了傳遞消息的計劃了,翁析勻現在離開了現場,保鏢隻會以為翁析勻是被氣走的。
倪霄正被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圍著,這貨無論是顏值還是身材都是一流的,穿上禮服更是顯得風度翩翩,加上又是單身,當然是格外受歡迎了。
但倪霄看見翁析勻向他走來時,立刻就從女人堆裏鑽了出去,爽朗地笑著,拍上翁析勻的肩膀:“咱哥倆去喝兩杯?”
翁析勻微微一勾唇,淡淡地笑說:“你今天會很忙,就不用招呼我了,我現在有急事要辦,要提前離開,代我向你妹妹說聲抱歉。”
倪霄不由得愣住,翁析勻說有急事,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否則他不會此刻先走。
“那行,你先走吧,不過如果明天有空的話,你可要給我當向導,我還想到處玩玩呢。”
“OK,沒問題,我先撤了,回見!”
“拜……”
翁析勻走得如此匆忙,桐一月遠遠地看著他的身影,她表麵上沒有異常的神色,但心裏卻已經泛濫了一片淚海。
可她又是高興的,因為她成功地把地圖給了翁析勻。這個結果看似簡單,但她為此所付出的卻太多了。
有一種默契叫心靈相通,當桐一月情緒激動地跟翁析勻吵架的時候,他配合地回應,她就知道他一定猜到她的目的。
從桐一月在酒店地板上刻字一直到翁析勻拿到地圖,從兩人離婚到現在,兩人都是憑著信任和默契才能實現成功拿到地圖的。
別人都以為翁析勻和桐一月既然離婚了那一定是沒戲了,但隻有當事人才知道,感情從未變過。
翁析勻從未相信桐一月當著薛常耀的麵所說的那一套,他不信她會真心地認薛常耀這個爹,他一直都認為桐一月肯定有她的原因和目的。
但薛常耀將桐一月和乾昊湊合在一起,翁析勻也是很惱火的,所以他上次在薛家才會潛進桐一月的臥室裏,將火氣都發泄了一通……
就在翁析勻看到桐一月在地板上刻下的始皇陵三個字,他才徹底知道了桐一月留在薛常耀身邊的目的,一切都豁然開朗了,剩下的就是去配合她。
桐一月現在是深入虎穴,她做的事情很重要,她的處境也很危險。她和翁析勻都清楚,薛常耀身邊是不能久留的。
倪霄端著一杯白葡萄酒上了二樓,這貨是想靜一靜,這大半天都在忙活,有點累了,二樓露台有搖椅,是個歇息的好地方。
倪霄剛跨進這露台,就看見其中一個搖椅已經被人搶占了,是個黑頭發的女人?
她柔亮的頭發卷成大波浪,迎風飛舞著,風兒吹動,搖椅輕擺,她還在哼著歌……
這畫麵就像一幅恬靜的風景照那麼美好,讓人不忍心去打擾,擔心一走近就會破壞那種怡美。
倪霄先是怔忡著,呆呆望著這背影,腳步卻在不知不覺間移動,走向這女人,當看到熟悉的側臉時,他心頭仿佛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果然是陶貝羽。
陶貝羽也察覺到有人來了,驀地扭頭就看見了這張欠揍的俊臉。
陶貝羽緋紅的臉頰時因為先前喝了些酒所致,見到倪霄,她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有點尷尬,倪霄輕咳兩聲,黑亮的眼眸閃過一道異色:“那個……咳咳……謝謝你來參加我妹妹的婚禮。”
這話聽著十分客套,可陶貝羽卻隻是淡淡地說:“你是真心謝謝還是覺得我根本不該來呢?”
倪霄臉一僵,心想這女人真是帶刺啊。
“陶貝羽……”倪霄露出幾分嚴肅的表情:“上次在酒店的事,我說過一些不該說的話,後來我打你電話你不接,發短信你也不回,今天既然你在,那我就再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是我誤解你了,你其實是一個幹幹淨淨的女人,那晚是你的第一次……”
“別說了!”陶貝羽漲紅著臉站了起來,打斷倪霄的話,她眼底透著一絲慌亂和疼痛。
“倪霄,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我說過,那晚的事,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嗎?你越說,我越覺得難以麵對你。所以我們就讓那件事過去,OK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