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躲不掉。薛常耀藏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他身後有境外勢力的支持,有雄厚的財力,有錯綜複雜的人脈,有多國的假護照……
這樣禍害,防不勝防,而桐一月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可能會甘心自己被桐一月和翁析勻聯合起來耍了?
以薛常耀的脾氣,他到現在依然是狂妄的,他才敢事先發來這郵件,恐嚇桐一月,說明他不怕在婚禮當天翁析勻有所防範。
桐一月的心情一下子就煩躁起來,跟薛常耀之間沒有親情可言,那個心狠手辣殘酷無情的人,她隻恨不得能離得越遠越好。
旁邊,倪霄已經在陶貝羽的幫助下成功地擺脫了那個被安排跟他相親的富家千金,此刻這貨正發愁,這次是擺脫了,下次呢?家裏還會再安排的。
老爸說了三個月內找不到女票就要跟他安排相親,這話真不是開玩笑,現在就應驗了。
倪霄還摟著陶貝羽的肩膀,無奈地說:“剛才的事,謝了,隻是不知道下次我又該出什麼花招來應付。”
“哈,你可是風流倜儻翩翩公子,在女人堆裏你不是如魚得水麼,怎麼現在還愁眉苦臉的?在紐約的時候看見你跟一個金發美女在一塊兒,怎麼不幹脆就跟你老爸說那是你的女人,就不會被安排相親了。”
陶貝羽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話變得這麼奇怪,有點酸酸的味道。
倪霄那桃花眼微微一挑,露出一絲撩人的魅惑:“不會吧,你看見我跟別的女人一塊兒,你會吃醋?”
陶貝羽聞言,反射性地投來一記白眼:“我吃醋?你在發夢吧。”
她否認得這麼快,真是她的心裏話嗎?
倪霄審視地看著她,像是要透過她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去看穿她的心。
隻是,陶貝羽並非小女生,她知道怎樣掩飾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倪霄麵前,不能讓他看笑話。
“告訴你吧,那次你們在酒吧看見我和那個金發洋妞,我們就隻是唱歌喝酒而已,少爺我可不是隨便的人。信不信隨你。”
“嗬嗬,不是隨便的人,後邊還有半句你沒說?”嘴上這麼講,但其實陶貝羽心裏不知為何也有一絲絲欣喜,原來倪霄那次沒有跟洋妞去酒店呢。
突然陶貝羽發覺自己和倪霄的姿勢很曖昧,這麼勾肩搭背的,讓她感覺渾身都像要這火了。
“你放開我!”陶貝羽一把將他的大手拍開,正好桐一月也過去了。
“貝羽姐,倪霄……那個女的已經走啦?”
倪霄感覺到懷裏一空,略一失神,可聽桐一月這麼一說,他立刻就冒出一句:“是啊,總算是打發走了,幸虧遇到你們,不然我都要被煩死了。”
“哈哈,倪霄,你不是婦女之友嗎,應付女人,你是最在行的。”
倪霄有意無意地瞟了一下陶貝羽,見她似乎眼神冷冷的,他不由得心頭微微一凜,嬉笑著說:“月月,你還不太了解我……我平時跟女人在一塊兒吃吃喝喝那還行,大家都開心,但相親是家裏的意思,性質不同,沒好感,不想再聊,那隻能想辦法打發走了。”
“你不是情場殺手嗎?”
“咳咳……我可不傷害女人,我是婦女之友。”
“……”
閑扯幾句,桐一月就和陶貝羽先行離開了,倪霄本來說想請她們吃飯的,可醫院又來電話了,緊急召他回去。
桐一月也因為郵件的事,沒了心情,跟陶貝羽各自回家。
翁析勻還沒回來,最近他除了要張羅婚禮,還要再公司主持大局。因為翁冕雖然是出院了,但並不是完全康複,他現在走路都還沒恢複正常,右手的傷也還需要繼續調養。
翁冕遭遇嚴重車禍,不是一個月就能徹底恢複的,他目前還是以要多休息,不宜操勞,否則隻會更虛弱。
在這樣的情況下,翁析勻就不得不回到公司暫時接掌大權。他對公司的一切運動都了如指掌,他的能力和魄力也是毋庸置疑的,也隻有他才能穩住公司的局勢。
翁冕出車禍的消息在公司傳開的時候,上上下下的各層都是人心惶惶的,幸好翁析勻及時回去坐鎮,才使得大家心裏有底,不會慌張了。
但這麼一來,翁析勻會更忙,或許等婚禮後,翁冕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翁析勻會輕鬆些。
翁析勻今晚又沒回家吃晚飯,有個重要的飯局需要他去,等回到家裏時,兩個孩子都已經睡了,桐一月原本是躺在床上看書等他的,可也因為疲倦而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