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質問的小夥子麵露驚慌,嚇得臉都白了,旁邊另一位洗衣工見這形勢不對勁,也趕緊地賠笑:“小薑是代替他老爸來上班的,他不是遊輪上的員工,可他老爸是,叫薑偉健,您看看記錄,有照片,一看就是親生父子。”
小薑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急忙說:“我爸爸昨晚就感冒了,今天發燒,不能來上班,可是他說今天不能請假,所以我就代替我爸爸一天。”
程鬆翻看手裏的平板電腦上,果然有一個叫“薑偉健”的,那長相跟眼前這個小薑簡直就是一個版本的,除了年齡不同,五官相似度達到了八成。
但即使這樣,程鬆的警惕也沒有鬆懈。
他審視著小薑,眼神格外犀利:“你自己沒工作?”
“我有工作,我是小區的保安,但今天是周六,本來輪到我休息的,所以正好有時間給我爸爸代班。”
程鬆聞言,朝旁邊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遞個眼色,他轉身出去打電話了。
程鬆身為翁析勻最忠心的保鏢之一,他要查查小薑是否真的在那個小區上班這很容易。
幾分鍾後,程鬆就返回洗衣房了,帶上其餘幾個保鏢離開,繼續巡察。
這邊沒問題,程鬆又跟另外一組巡邏的人聯係了一下,這遊輪上的情況目前是穩定的,但現在才中午,還不能掉以輕心,隻有等全部結束上岸之後才能輕鬆。
儀式還在進行中,翁析勻在台上說話呢,他雖然麵對著台下,可他的眼神總是會停留在身邊桐一月的身上。
每當他的目光停駐,桐一月也會深情地看著他,夫妻倆這種默契的眼神互動,一看就是甜甜蜜蜜的,長期才能養成的。
幸福美好的畫麵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更多的是感慨。
翁老爺子是含著淚光的,他到現在最大的感觸就是……隻要家中晚輩們平安健康就好,至於婚姻,他從前幹涉得太多,可真正幸福的卻沒幾個。
而翁析勻和桐一月是他一開始就反對的,沒想到現在幾年過去了,卻是這一對能夠風雨同舟不離不棄終修得圓滿。
翁老爺子如今的思想也有了改變,以後翁家的人,婚事方麵,他就放寬鬆一點,隻把把關就好,不能再專橫地強迫聯姻了。
翁冕和母親站在靠近甲板圍欄的地方,遠遠地看著那台上的一家四口,各懷心事。
翁冕的目光幾乎都沒離開過桐一月,她今天的新娘妝真好看,認識她這麼久,今天她真是美得要上天了。
她的笑容一直都是那麼明媚而自然,就像是個熱戀中的小女人,就像她是剛跟翁析勻談戀愛一樣。
翁冕雖然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桐一月笑得那麼開心,都是因為翁析勻啊。
楊欣宜,翁冕的母親,這時候卻一點沒有喜色,她的表情神態都跟這個婚禮的氛圍格格不入的。
楊欣宜心裏不痛快,要不是因為老爺子在,她根本就不想來。
在楊欣宜的認知裏,她隻認為是翁析勻指使人開車撞翁冕的,她隻有怨恨,哪來的賀喜之情。
翁靜樓夫婦也好不到哪裏去,站在楊欣宜旁邊,時不時兩口子交頭接耳的,看得出來很不爽。
楊欣宜實在忍不住那股子火氣,小聲問翁靜樓:“二哥,為什麼翁析勻會被放回來,你不是說警局有證據才抓他的嗎?可他還好好的在婚禮,難道是警局的人被收買了?”
翁靜樓黑著臉,壓低了聲音說:“不是收買,我問過了,把翁析勻抓回去之後才發現證據有點問題,隻能放人了。”
“哼,我才不信翁析勻沒有收買警局的人,除了他,還會有誰對我兒子不利?這根本就是利益之爭的結果,他手段太黑,想置我兒子於死地,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楊欣蓮不服氣,眼神格外怨毒。
翁靜樓一提這事兒就心煩意亂的,聽楊欣宜這麼說,趕緊的朝她擺手:“注意點說話。”
他老婆更是衝著楊欣宜拋去一個白眼:“弟妹,你今天還是消停吧,可別讓老爺子聽到你說的,任何人隻要影響到婚禮的氣氛,老爺子都是不會容忍的,那件事,等婚禮結束再說。”
楊欣宜不甘心,可是翁靜樓夫婦的顧慮也是對的,他們就算對於警局放了翁析勻這件事而感到不服,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想要理論也隻有等回家關上門。
翁冕是當事人,被車撞的是他,可他聽到母親和翁靜樓夫妻倆的對話,他隻覺得自己反而像個局外人了。
翁冕凝視著台上翁析勻那尊貴非凡的身影,聽著他侃侃而談,翁冕心裏也不禁多了個問號:“翁析勻的心思到底有多深?”
再看看蘭卡斯,這貨跟翁析勻的外公外婆站一塊兒的,魁梧高大的身型在人群中顯得十分搶眼,加上混血兒美男的超高顏值,他就像是磁鐵一般吸引著不少女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