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徐亮說:茹茹, 我愛你,但我實在沒法拒絕恩師和師母的苦苦相求, 你能不能再等我幾年。
等幾年,等那女人死嗎?梁月茹看著病床上病弱的女人,實在不是長壽的相,但她已經等了徐亮四年, 還要再等幾年,女人有多少青春,經得起這漫長的等待?
回來後她就答應了父母開始相親,卻忍不住拿他們跟徐亮比, 沒有徐亮帥氣, 沒有徐亮溫柔, 沒有徐亮得體,沒有徐亮有才氣,沒有徐亮個頭高,沒有徐亮文化高,沒有……總能找到對方的不足, 然後越相親越失望, 直到遇到夏建國, 風度翩翩,幽默風趣,帥氣瀟灑, 大氣知理, 從容而自信, 智慧且成熟,這是她對夏建國的初次印象。
回去後,她在筆記本寫下一句話:當我在人生大道上跋涉的時候,我邂逅了你——
她最喜歡看瓊瑤小說,向往一簾幽夢似的愛情,如果說徐亮是她的楚廉,那夏建國就是費雲帆似的男人,那滿含深情的目光如星辰閃閃,照亮著她這個黑夜裏驚慌迷航的小船;那嘴角一動,輕輕無聲,幾許瀟灑飄入風中,飄不走的,是他磐石般的堅定!她想像一隻歸巢的小鳥依偎在宛如大樹般高大挺拔的身前,想輕輕撲進他熱情有力的臂彎,讓他替自己遮擋風雨中嬌弱的身體……
除了結過婚有個兒子外,夏建國處處都比徐亮優秀太多,他擁有英俊瀟灑,成熟有魅力的外型,他是個才華橫溢,浪漫風趣,有原則,有個性,有擔當,有魄力的男人,他就是現實版的費雲帆,不,他比費雲帆更好,他沒有費雲帆的粘花惹草,風流不羈,他為妻子守節三年,他是個對愛情忠貞,對家庭負責的好男人。
夏家來提親時,她聽到了心花怒放的聲音,她的春天來了,夏建國就是上天派來救贖她的天神,她懷揣著普羅旺斯般對美好未來的向往,嫁給了夏建國,然後生活告訴她——美夢都是用來幻滅的。
鋼鐵廠在青城市東郊,夏建國級別不夠,沒法分房,隻能住在單身宿舍裏,也沒有能力將她調到離他近的單位上班,婚後,他回廠裏上班,繼續住員工宿舍,將她一人留在鄉下老宅,照顧年邁的父母,一周回來一次,呆上兩天。
懷孕後,她依舊住在鄉下,騎車十五分鍾去上班,回來還是要照顧年邁的父母,他升任生產科科長,依舊一周回來一次,但隻能呆上一天。
孩子生下後,他越發忙了,懷孕時的委屈,生下孩子後的憋屈,快把她逼瘋了,可他沒空聽她訴說,也沒時間排解她心中的淤積的苦悶和燥鬱。
她婚前期盼的溫柔嗬護、體貼包容、激情浪漫……通通沒有,後來連理解信任也沒了,有的隻是公婆的防備和偏心,姑姐們的挑剔和看不上,防備她虐待繼子,偏心前妻生的兒子,挑剔她不會照顧老人孩子和她們的寶貝弟弟,看不上她的娘家人,嫌棄他們粗鄙,上不了台麵。
夏建國也的確如她說的那般優秀,但是他所有的好都不是對自己,他的愛給了前妻,娶她更像是娶了個保姆回家,除了足夠多的家用,再沒有多餘的感情;他的責任給了他的家人,對父母孝順,對姐姐們敬愛,對兒女寵慣,對侄兒們也多有照顧;他的仁義給了前妻的家人,不僅逢年過節帶著孩子去拜年,還將自己的工作讓小舅子頂了,那可是國家重點單位裏的油水部門,鐵飯碗中的鐵飯碗,就這麼說給就給了,將她這個妻子置於何地?
當初她求他把大哥大姐的兒子弄進鋼鐵廠時,他怎麼說的,鋼鐵廠又不是他家開的,人事上自有他們的安排,他幫不上忙,最後一個造紙廠的工人就把她那兩侄子外甥給打發了,她父母還感恩戴德的不行,到處跟人說女婿有本事。
她苦笑不已,不敢跟家人講,你女婿是有本事,但人家的本事都用在前妻家裏,你女兒不是他所愛,所以你們指望不上。
再後來,家裏的生活條件越來越好,他也越來越忙,公婆去世後,他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似的,越發的想不起回家了,一年半載的也回來不了幾次,那個家也就越來越冷,夜也越來越長,空虛、寂寞、孤獨、壓抑……在她過的極度憋屈和痛苦的時候,徐亮再次出現在她麵前,他的妻子和恩師幾年前先後死於肝癌,嶽母受不了打擊,跟兒子去了國外,他則帶著女兒回了小鎮,在鎮中心中學任教。
妻子去世後,他就帶著女兒一直單身多年,問他為什麼不再娶一個照顧孩子照顧自己,他說:前半生為了恩情他辜負了自己的愛情,後半生他不想再為誰犧牲自己委屈自己了,隻想用餘生來救贖和緬懷他的愛情。
這份感情比之夏建國當初娶她的目的何等的純粹高潔,她被夏建國傷透的心得到了安撫,原來她也曾被人這麼思念惦記深愛過,並且這份愛還在持續著,她的愛情沒有死,她隻是嫁錯了人。
於是還未湮滅的感情像是被澆了熱油一般,瞬間變得炙熱起來,用一句歌詞來形容:愛情來的太快就讓龍卷風,不能承受她已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