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這樣的高檔酒樓中,看著吃這麼一桌飯,又不知道該花多少錢,她看著,還是肉痛啊。
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易。
要一個計較了一輩子的人,突然之間很大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嘛。
還好,喻淑芬自個人在那兒肉痛,也隻是悶在心頭,沒有再說出口。
葉婷知道她在肉痛什麼,還是低聲安慰:“媽,你也不要太難受了,利民這一次,能無罪釋放,平安的回來,已經很好了,想一想,這不過就是請左律師吃頓飯而已,幾百塊錢,相比之前那個所謂的中間人,人家要價十萬,說幫忙擺平這事,現在已經很值得了。”
喻淑芬悶聲道:“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能省十萬塊錢,這當然是很值得。”
可是,這個道理懂歸懂,她還是肉痛啊。
這種守財奴的心理,不是外人能明白的。
等著大家吃過飯,互相寒喧著往外走,喻淑芬看著那一桌子的菜,有些還沒有怎麼動嘛。
喻淑芬趕緊返回去,要求服務員,幫著她把這些剩菜全給打包起來。
這拿回家,還可以繼續吃。
白童站在門口看著,也隻是無奈的笑笑。
隻要這個大伯娘,不要再出來算計著這些人,她自己怎麼省,這也就是她的事。
這勤儉節約,也算是一樁美德啊,不浪費一粥一飯,也是應該表揚的。
白童和白培德、白建設解決好白利民的事後,沒在老家多作逗留,匆匆趕回渝城。
已經為白利民的事耽誤了這麼多天,回渝城還有許多事要打理。
白建設一回來,就急急忙忙的,去他的豆腐加工廠忙碌。
白童想想,反正還要在渝城呆兩天,她也跟著白建設一塊兒去了豆腐廠。
豆腐廠的夥計,依舊還是那些老夥計,大家都跟白童認識,打著招呼。
孫淑華見著白童回來,也是高興。
這幾天,一直是她在這兒守著豆腐廠,這白建設回來一接手,孫淑華就全交給他。
她就要帶白童出去走走,再買一些吃的喝的。
明知道京城裏也是啥都有,隻要花錢,都能買到。
可孫淑華總感覺,在這邊買的再帶過去,味道就是不一樣。
兩人從豆腐廠出來,就沿著這邊的道路往前走。
白童看著前麵的叉路上,有人架著經緯儀在測量什麼,白童看了一眼,問著孫淑華:“媽,那些人是在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前兩天就看見過了。”孫淑華漫不經心的回答。
見得白童微微皺起了眉,孫淑華還好奇問了一句:“這些人做這個,有什麼問題?”
在孫淑華的眼中看來,這些擺著這個三角架的人,跟她們是八杆子打不著人的,別人做什麼,跟她們沒有關係。
甚至,孫淑華都不知道這些人擺弄的是什麼東西,更不清楚是什麼人。
她也不可能在大街上,隨便看著別人做個什麼事,都過去打聽一下。
可是白童,卻是隱隱的想起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