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唐正勳笑得深意，“以心換心的遊戲，可沒那麼好玩！”
“以心換心？”賀其楓挑挑眉，提醒道，“唐少，小心結局沒把別人的心撈著，卻把自己的心給送了出去啊！”
唐正勳幽藍的眸子掠起些分凜冽，半響，才沉聲道，“我會有分寸的。”
“那就好！”賀其楓點點頭，“其實我不是懷疑你沒分寸，就是……我覺得秦小姐是個挺有魅力的女人！”
“怎麼？”唐正勳訕訕一笑，“你不是喜歡綾綾那種類型嗎？也開始轉移視線了？”
“別瞎說！”賀其楓忙否認，“我對秦小姐真當真是沒二心！我隻是覺得她對你和繼晴的事情都挺上心的！人也溫柔，心地也善良！我跟你都這麼多年了，最清楚你這人心裏缺少什麼！可……她好像能把你缺少的統統幫你填補好！所以，我才忍不住擔心你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淪陷下去！”
唐正勳幽深的眸子閃爍一下，輕笑道，“那你到說說看，我都缺些什麼？“
“缺愛，缺溫暖，缺親情！”
所以，這次，他們的孩子離世，其實，真正最痛苦的人，是他唐正勳。
沒有人知道，當他唐正勳親手捏段了自己一份最珍貴的親情，會是什麼感覺，會是怎樣的痛苦！
“這些，她都能給你！”賀其楓補充道。
唐正勳卻是譏誚一笑，看了一眼賀其楓，才沉聲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因為誰才缺少了這些東西？”
他的話，讓賀其楓微微怔了怔，半響，了然一笑，“我明白了。”
唐正勳的眼眸不自覺的掃向門外，那張焦急的臉蛋上……
那雙氤氳的水眸裏，充滿著對他的擔憂……
正如賀其楓說得那般，他缺失的，這個女人……確實，全都能給他！！可是……
有些情，有些恨，埋在他的心裏，怎麼都化不開！！
“對了，我腦部的這枚子彈……”
賀其楓看他。
唐正勳卻依舊隻是笑著，一臉無謂般的道，“可能會死，是吧？”
賀其楓拿著藥的手，驀地一僵，“你別亂想，隻是有一點的幾率罷了。”
“我知道！”唐正勳點點頭，“是有相當一小小小部分的幾率活下來！你不用騙我！”
賀其楓沉默。
半響，才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唐正勳斂了斂眉，倏爾，眸光下意識的看向門外的妍希，問道，“不動手術的話，能撐多久？”
“不好說，但，一兩年應該沒大問題。”
唐正勳幽藍的眼眸凹陷幾分，“手術成功率多少？“
問完，轉而又提醒一句，“實話。”
賀其楓不著痕跡的深呼吸了一口，“0。5。”
“百分？”唐正勳似還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挑眉問賀其楓。
“百分。”
賀其楓肯定的回答，聲音沉啞，胸口如若被人堵著大石一般。
唐正勳妖魅的眸子忽閃了一下，很久，才聽得他低聲道，“讓我想想……”
“好……”
賀其楓點頭。
這會，藥差不多也換完了，唐正勳倚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窗外，眼神有些空洞。
門拉開，妍希閃身走了進來。
“換好了嗎？沒什麼大問題吧？”妍希問賀其楓。
賀其楓搖頭，“沒事！”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