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拿出了一個氣墊粉餅,正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補唇膏。
……行吧。
魏璽點了頭:“你喜歡就好。”
畢竟沒什麼威脅性。
簽完了合同,魏璽就開車帶淩真回家了。
明天的航班是早上的,那個時段正是上班時間。淩真現在也是有助理的人了,她側過身,有點期待地問魏璽:“那明天小德會直接來樓下接我嗎?”
魏璽打著方向盤,開口:“不會。”
“啊……”淩真有一點點失望,她以為自己的助理也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車接車送,一直陪著自家藝人,為她處理好各種事情。
魏璽抽空偏了下頭,看見她有點失望的小表情,唇角微勾。等紅燈停下來,他抬起手,揉揉她的耳朵:“因為我送你。”
淩真呆了呆:“啊?那會兒不是上班時間嗎?”
“嗯,”魏璽側著臉,眉骨至鼻梁劃出一道優美的線條, “但我想送。”
……
東西早早就收好了,因為第二天要早起,所以淩真睡得也早。她換上入秋以後的珊瑚絨睡衣,和魏璽說了晚安之後,就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晚上的家裏很安靜,夜色在窗外緩緩沉澱。
魏璽站在落地窗前,點了根煙。
煙霧在指尖纏繞,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明滅的火星,冷白的側臉帶有天生的性感。
還好。
隻有一個月而已。
人活在世,來來往往,很正常。
偶爾的離開也很正常,畢竟還會回來。
魏璽獨自一人,靜靜地抽完了那根煙,心底暗自騷動的情緒被尼古丁的辛辣壓下去。他自己窺視自己的內心,覺得還算安穩。
第二天一早,淩真手機的鬧鍾準時響起。她揉了揉眼,在床上滾了兩圈,睡眼惺忪地下了床。
出了房間,經過客廳時忽然看到沙發上有一道沉默的背影,像是已經坐了很久。
“魏璽?”淩真開口,晨起之後的聲音很軟,“你這麼早就起啦?”
魏璽很淡定地站起身,撣了撣一宿之後身上的衣褶,點點頭:“剛起,去洗漱吧。”
坦白講淩真心情還是很好的。
從穿書過來以後,她的重心有一多半都在安撫大反派上,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
她洗漱、換衣服、化妝,心情都很輕鬆。最後把自己收拾得光彩照人,然後拖著箱子走到魏璽麵前,笑笑:“出發吧!”
魏璽沒有說什麼,沉默著拿過了她的行李箱。
小德會在機場和她彙合。他們出門的時間不早不晚,到了之後,小德已經在出發大廳等她了。
他接過淩真的行李箱和證件,拿著去辦登機手續和托運。
淩真拍了拍手,趁著最後一點時間和魏璽道別。
“那我就走啦?”淩真在他麵前揚起小臉,笑眼彎彎的,“晚上會給你打電話喔。”
魏璽垂眸:“嗯。”
他的瞳色很深,雙眼盯住她,頓了頓,開口:“起飛前,落地後,到酒店,也可以打。”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需要這樣報備嗎?何況她要是真這樣打下去,估計會把他煩到黑化吧??
淩真就當是魏璽對她表達關心的奇特方式了。
小德很快換好登機牌,挎著小包扭扭噠噠地走過來,“OK了,可以出發了。”
淩真點點頭,朝魏璽擺手:“那拜拜啦!”
魏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去吧。”
到此刻為止,他都很平靜。
魏璽聽自己的內心,隻有一些細微的雜音。
淩真笑了笑,轉身和小德走向安檢口。
在她轉身、和別人並肩而去的那一瞬間,魏璽心底的音量驟然增大。
臨近安檢口,淩真回了下頭,立刻對上魏璽黑沉沉的視線。她笑著揮了揮手,然後走進了安檢口。
看不見了。
某人心裏的躁意忽然強烈到無法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