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君轍此時聽了,隻覺得自己更丟臉、更尷尬了
柳筱是沒水準的野蠻人,那他輸給了柳筱,他又算是什麼?
想到這裏,他不由臉色鐵青。
一旁的蕭夢終於看不下去,趕緊對著秦吟道:“秦聖女,快別說了。”
蕭夢一邊說著,還一邊不聽地朝著秦吟使眼色。
若是平時,秦吟肯定會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可偏偏,她現在太高興柳筱丟人現眼了,根本沒有注意到。
看著柳筱身邊一個有一個的空殼,她目光裏還閃過一絲淡淡的悔意。
早知道,她就應該早點回來,親自和柳筱比試開蚌,這樣便可以將柳筱狠狠地踩在腳底下,好讓景王殿下知道,這個女人有多比不上自己。
想到景王殿下,秦吟才抬起頭,看向旁邊的大船。
隻見一個帶著白玉麵具的男子,此時正慵懶地靠在船沿之上,低頭看著底下的小船們。
看見景王一直都看著這裏的開蚌,秦吟不由一陣激動。
如此說來,景王也看見柳筱的慘敗了?
想到這裏,秦吟臉上不由染上興奮的微紅,抬頭朝著景王開口道:“景王殿下,吟兒采了些珍珠來,不知您是否要過目?”
秦吟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獨自將蚌都開了。
說著,她舉起其中最為飽滿的一顆珍珠,朝向景王的方向。
隻見她手裏的那個珍珠,大約有兩個拳頭的大小。
的確是很不錯的一顆珍珠,如果沒有柳筱的話,這顆估計是這一次開蚌大會中最大的珍珠了,所以也難怪秦吟此時那麼自豪。
拿著手裏的珍珠,秦吟還不忘睥睨地斜了一旁的柳筱一眼。
柳筱一顆珍珠都沒有,而她卻找到了那麼大的一顆珍珠,大家此時都應該明白,柳筱和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吧?
看著秦吟拿著一顆和柳筱那批珍珠裏最小的珍珠一樣大的珍珠,在那兒得意洋洋,全場的人,都覺得自己的尷尬癌曜晚期了。
想到過會兒秦吟知道真相後的模樣,大家都捂住臉,不忍去看。
看著底下秦吟那邀功討好的模樣,船上景王如墨的星眸之中,閃過一絲不耐。
明明麵容長得七分相似,為何這個秦吟就沒有筱兒萬分之一的機靈可愛?
想都這裏,他看都懶得去看秦吟一眼,隻是將自己的目光,落在她一旁的柳筱身上。
柳筱此時正悠然自得地哼著小曲兒,臉上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看她這樣不在意,景王莫名地覺得心裏不舒服。
“筱兒。”於是,他開口叫她,硬是將她也拉入了局,“本王想要你送一顆珍珠。”
聽見景王又拿自己來當擋箭牌擋這秦吟,柳筱心裏真是嗶了狗了。
“景王殿下,我的珍珠都貴得很,一般不送人,除非你掏錢給我買。”柳筱不客氣地說道,絲毫沒有要給景王麵子的意思。
聽見柳筱的話,景王還來不及開口,底下的秦吟,就率先炸了。
“柳筱,你這個嘴硬的女人,什麼你的珍珠貴得很,你根本一顆珍珠都沒有少在那兒給我丟人現眼了”
秦吟此時對柳筱的厭惡,真是又達到了新的高度
憑什麼
憑什麼她明明什麼珍珠都沒有,明明那麼丟人,景王殿下竟然還是眼裏隻有她
更可氣的是,她還這樣恃寵而驕,不知好歹
“丟人現眼嗎?”柳筱重複了一句,眼神慢慢地冷了下來,“秦吟,你也不看看,到底是誰在丟人現眼。”
“當然是你”秦吟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就脫口道,“一顆珍珠都沒有找到,還在那兒自鳴得意,柳筱,你真是我見過最丟臉的女人”
柳筱平日裏是懶得和秦吟這種不上檔次的女人一般見識的,可現在她本來人就有幾分累,秦吟還在那兒逼逼,她頓時也有點火氣了。
她早就說過,孕婦脾氣不好。
想到這裏,她終於懶得和秦吟浪費時間。
於是,她抬起頭,眨了眨眼睛,開口道:“秦吟,到底是丟臉,請你睜大了眼睛,好好看看。”
說完,她也不給秦吟繼續廢話的機會,隻是直接將手裏的麻袋,給嘩得打開了。
刹那間,白光閃耀天際。
秦吟原本到了嘴邊的辱罵,在看見那一陣白光的時候,頓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是珠光
而且是好強烈的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