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一口氣說了很多,句句都像刀子一般插在顧北辰的胸口,他這話的意思,是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指使麼。
那一瞬間,顧北辰的臉上變得非常難看,但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醫院。
他早就應該想到的,自己當時跟喬安暖說了那幅畫的情況之後,喬安暖就急不可耐地請假要回去,她肯定是為了那幅畫去的啊。
當時自己都是在想些什麼,車上顧北辰有些懊惱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因為自己的一個疏忽,喬安暖差點葬送了自己的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喬安暖居然願意幫自己,自己隻不過那麼一說,她竟然動了要拿畫的心思,這份情誼,似乎已經遠遠超出了,喬安暖口中所說的,保鏢應盡的指責。
看來,連喬安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是,她對自己的態度,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車裏,顧北辰沒有開燈,黑暗裏,他喃喃地叫了一聲,“安暖……”
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感受著那裏的炙熱,心裏暗暗發誓,這次的事情,他一定要把幕後真凶給揪出來,絕對不會讓五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
次日,喬安暖一大早就醒來了,雖說隻是在醫院裏睡了一覺,可喬安暖還是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渾身都跟散架了一般。
喬安暖動了動自己的手臂,那裏的淤青已經消了大半,而自己的腦袋隨著自己的左搖右晃,也沒有昨天那麼難受了。
喬安暖覺得自己恢複的倒是挺快的,因此在煞一過來的時候,喬安暖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煞,我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看我還是出院,回家休養吧。”
煞將保溫盒放在了桌上,而後態度十分堅決地說道:“醫生讓你躺幾天就躺幾天,你還是安心在這兒休養,別說這些有的沒了。”
“可我是真的沒事了,哪兒都不疼了。”喬安暖堅持要出院,為了證實自己話語的真實性,她還特意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喬安暖強忍著頭暈,笑著對煞說道:“你看,我是真的沒事了。”
“喝粥。”煞懶得和喬安暖多說,直接盛了一碗濃粥,遞給喬安暖。
喬安暖卻是沒接,有些無奈地叫了一聲,“煞……”
煞的麵容依舊冷冰冰的,那張臉上你永遠別想看到多餘的情緒。
煞見此,便直接問道:“你是不是擔心顧北辰,所以才急不可耐地想要出院?”
喬安暖心裏莫名地慌了一下,連忙矢口否認說道:“當然不是了。”
隨後她又垂下了頭,小聲地說道:“隻是不工作,就沒有錢。”
煞聽罷,卻是直接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這兩天我會付你工資,你就給我好好呆著休息。”
喬安暖一聽,頓時有些詫異地看了煞一眼,心想煞怎麼突然就發脾氣了。
那張臉雖然是冷冰冰的,但他的情緒變動,喬安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的。
既然如此,喬安暖也敢多說什麼,隻得乖乖接過粥喝了一口,本來她還想問一下那幅畫的事情,此刻也是說不出口了。
在醫院的這兩天,喬安暖除了睡覺還是睡覺,隻要煞在,自己基本就是不能下床,喬安暖覺得自己都快要廢掉了。
好不容易趁著煞不在,喬安暖在病房裏稍微活動了一下,正好被過來送飯的煞看見了,嚇得喬安暖連忙老老實實地呆在了床上。
因為上次惹煞生氣之後,這幾天喬安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芯片的事情也暫時擱淺了。
雖然人在醫院裏,但這幾天她一直有關注顧北辰的事情,這幾天電視裏也做了不少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