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領頭少年踏出一步,想要打那個少年時,她的手飛快地移動,手上的武器很快就射了過去,仿佛一隻離弦的箭,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她武功不算高強,所以她就刻苦的學習著武器,五年下來,她這一手的暗器早就被她使用的爐火純青了。
眾人都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事,隻聽到那個領頭少年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那個少年的臉頰上就劃出了一道血痕。
出手的人力度顯然掌握的很好,那一絲血痕隻是微微滲血,並沒有血流成河。
領頭少年伸手抹了一把臉,當看到手上的血跡的時候,他嚇了一跳,目光筆直地投到了那插入牆壁的那把飛鏢。
眾位少年都被唬住了,心想肯定是有人藏在暗處,想要對他們不利,他們越想越害怕,有一個少年有些腿軟,哆嗦著身體,問道:“頭兒,你說我們……該……該怎麼辦?”
領頭少年狠狠地等了一眼他,心裏也有些七上八下,他走到牆邊,想要將那隻飛鏢拔出來,耳邊聽到了一股風聲,下一瞬,另一隻飛鏢接踵而來,精準地插入了他手指邊的牆壁上。
這一下,領頭少年心裏更加害怕了,對著眾人使了一個臉色,眾人見狀,連忙一擁而散,飛快地鑽到一邊的車裏,慌慌張張地開著車逃竄了。
喬安暖冷笑了一聲,然後慢悠悠地走到了那個少年前麵。
少年也在看她,用那雙像琉璃一樣幹淨的目光,深深地注視著他。
不過,喬安暖顯然不能看出來這個少年心裏的複雜情緒,她逕自走到了牆邊,很是輕鬆地拔下了那深深嵌入牆裏的武器,然後小心翼翼地吹掉了飛鏢上的灰塵,放到了她的包裏。
煞果然很是細心,準備的工具都是數一數二的,這兩把飛鏢都完好無損,讓她很滿意。
她側過頭,看了一眼那麼愣愣地望著她的少年,蹙眉想了想,她還是用蹩腳的日文問道:“你……站的……起來嗎?”
少年沒有說話,仍然一動不動地望著她,仿佛看傻了一樣。
喬安暖望了望天,此時太陽已經有要下山的趨勢了,她在外麵帶的也夠久了,也該要回去了,這麼想著,她回過頭,直接用中文,一字一頓地道:“喂,小孩兒,我要走了,後會有期。”
她想,反正他也聽不懂,她就用中文跟她道個別,反正,他們以後也不會有機會見麵。
道完別,她一身輕鬆,正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少年的聲音,突然組織了她的腳步。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字正圓腔的中文,他顯然不是經常說的,所以稍稍有些生澀。
喬安暖有些訝異,她轉過頭對著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然後問道:“你會說中文?”
少年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媽媽是中國人,是她教我的。”
他的聲音很清涼,顯然已經過了少年的變聲期。
喬安暖笑了笑,眼裏閃著溫和的笑意,她朝少年伸出了手,絲毫沒有顧忌到對上身上的髒汙,對著他友好地說:“來,我拉你起來吧。”
看著喬安暖潔白幹淨的手指,少年明顯有些遲疑,害怕自己手上的血汙會弄髒她幹淨的手。
喬安暖沒有發現他內心的掙紮,等了一會兒,她見他遲遲沒有動作,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直接簡單粗暴地拉起了少年垂在一邊的手。
兩手相觸的刹那,喬安暖有些驚訝,看不出來,這個鼻青臉腫的少年的手那麼柔滑,就像女人的手一樣,顯然是沒有吃過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