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鄭雯月也清楚當這句話說出來,也就意味著她們倆之間玩完了。
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沉穩,不疾不徐的,鄭雯月知道那是誰的,隻有蔣敬東,才會在遇到任何事都處變不驚,這也說明這個男人曾經經曆太多她難以想象的事。
腳步聲越來越近,鄭雯月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她不知道接下來她要麵對的是什麼,不過換個角度想想也好,這樣才能讓程梓航相信,相信她不再愛他,不再想要跟他在一起。
蔣敬東單手插在褲兜裏,右手指尖夾著煙,銳利的目光掃過鄭雯月和程梓航。
雯月,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鄭雯月睨了程梓航一眼,他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聲音冷的可以結成冰。
你真的要跟他走?你確定不再想跟我在一起了?
鄭雯月瞳孔顫抖著,卻極力隱忍著內心的傷感,像是潮水般湧來,窒息的感覺幾乎將她淹沒。
嗯,我不愛你了,等你以後有能力保護我再說吧,我不像你曾經女人的悲劇在我身上重演。
她狠下心收回目光,朝著蔣敬東走去,她剛才多麼希望目光就這樣停留在他的身上,他轉身朝著蔣敬東的方向走去。直到站在他的身側,那一刻,她覺得都快絕望了,眼眶紅紅的,卻忍著不敢哭出來。她現在多希望能有一場雨,她就能好好的哭出來。
他們曾經美好的一幕幕都在她的腦海裏閃爍著,讓她不舍,讓她依戀。
蔣敬東將煙蒂扔在地上,踩滅,手順勢就搭在了鄭雯月的肩膀上,幾乎是帶動著她的身體。
走吧。
鄭雯月每走一步,都覺得是種煎熬,她多想回頭再看他一眼,可是不能。
直到她上了車,升起車窗的一刹那,她看到了程梓航頹廢的靠在牆上,低垂著頭,她才知道這麼驕傲的男人也會有低頭的時候,因為她。
車子朝著前方開進,她的視線漸漸跟不上他的身影,最終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想,如果不是蔣敬東來了,她或許真的就撐不住。
蔣敬東掏出紙巾給她。淡淡的表情沒有一點起伏。
記住你此刻的痛,這將會成為你的力量。
有時候一個人的憤怒或者是仇恨都能讓人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爆發力,隻有人心中有信念,才能成功。
回到蔣敬東的住處,她的情緒依舊很低落,隻是因為她的事情把晚上的聚會給攪黃,心裏還是萬分愧疚。
蔣先生,抱歉,晚上······
去洗個澡早點睡吧。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蔣敬東打斷了她的話,隨機走入他的房間,關上了門。
鄭雯月從來都知道自己看不懂蔣敬東,他的臉上就像是僵硬的,沒有任何的表情,不會有笑容。也不會有痛苦,看人都是從別人的臉上來判斷這個人的情緒,可是這個男人,臉色總是波瀾不驚,讓人猜不透也看不透。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臥室,這裏是蔣敬東叫保姆給她布置的,慶幸的是不是跟他房間一樣的格調,黑白,雖然算不上是亮色,可也沒有黑白那麼讓人壓抑。
而且床單還是粉紅色的,這讓她大吃一驚。
她拿著衣服就要去浴室,結果卻接到了陸華的來電,她盯著電話號碼一直閃爍,心裏猜測著陸華到底知不知道程梓航來B市找她了,如果知道的話,陸華會對她說什麼?
猶豫之下還是接了電話,她的聲音淡漠,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
請問有什麼事嗎?
梓航是不是來找你了?
陸華的聲音在電話是相當激動的,鄭雯月一點都不驚訝陸華會用這樣的語氣來質問她,並且她一點都不懷疑要是陸華現在就在她的麵前,會不會直接上去就給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