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樂無憂驚悚了。
她來天山不過幾日,玄墨應該是情況危急,在床上躺著等她拿解藥回去才對,怎會出現在這裏?
樂無憂稍一冷靜便肯定了來人並非玄墨,然而,事實令她瞠目結舌。
樂無憂,你以為你獨身到天山來,本王就會相信你?就會感激你?
樂無憂蹙眉你是何人?為何冒充玄墨?
冒充?玄墨冷笑有誰敢冒充本王?
玄墨正等死呢。樂無憂道。
玄墨欺近樂無憂你看本王像等死的樣子?
你當然不像了。樂無憂雙眸微眯,一念起,周圍所有能動的物體盡數往玄墨身上砸。
玄墨有些狼狽地躲著周圍不斷砸來的物體,大喝出聲樂無憂,你做了什麼?
下地府去問吧!樂無憂眸光淩厲一閃,那些砸向玄墨的物體頓時如銳利的長箭直取玄墨命脈。
玄墨手取玉蕭,天泉音現,近到眼前的攻擊頓時土崩瓦解。
樂無憂麵露詫異你怎麼會有碧玉蕭,怎麼會天泉音?你把玄墨怎麼樣了?
樂無憂,你到底何方神聖?天泉音為何對你沒有半點作用?玄墨亦是詫異不已。
樂無憂就你那破音樂,當然對我沒用了。
玄墨不信,不由加快了吹奏速度,他融合自己的內力,滿目殺氣,完全沒有絲毫留情。
樂無憂眉目一沉,時光驟停,她本能地奔到玄墨麵前,意欲取回碧玉蕭。
可當她靠近玄墨時,玄墨突然向她出手。狠狠的一掌直中心髒,樂無憂覺得自己渾身都疼,她的身子一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樂無憂,你終於忍不住了?
你怎麼會動?樂無憂心底的詫異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動用異能數次,從未失手,時光驟停,就算以前,她若不讓時光流逝,玄墨也動不得半分,且,他在重新動之後對時光驟停那一瞬間也是沒有記憶的,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的異能並未失效,樂無憂非常肯定這一點,她看到了周圍還在飛揚的碎片在瞬間停了下來,甚至現在都還未動,為何唯獨對玄墨沒有半點作用?
玄墨緊盯著樂無憂,雙眸微眯,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樂無憂,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你方才不是很厲害,能用內力隔空操作這些冰石,現在居然生生受我一掌?
樂無憂心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他還未看出她擁有異能,可就算如此,這還是一個危險的存在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人是鬼?
玄墨輕笑你說本王是人是鬼?
玄墨唇角弧度微揚,可那笑未及眼底半分,怎麼看怎麼危險。
樂無憂緊緊盯著玄墨,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亦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更未曾想出要怎麼逃離。
不是她不想用空間瞬移之術,而是她發現受傷後,她的精神力也嚴重受損,竟不足以支撐她逃離。
樂無憂不免有些焦急,如果她葬身於此,那麼,玄墨也是必死無疑,且,這個人若出現在王府,以玄墨的身份生存下去,以玄墨的身份做盡壞事的話
樂無憂不敢再想下去。
樂無憂,告訴我,你是誰的人?接近本王的目的是什麼?樂無心是否也跟你一夥的?他並非十年前救本王的人是不是?你們和安陽王之間到底在計劃著什麼?皇上幾次三番派人暗殺本王,是不是安陽王唆使的?
玄墨一聲又一聲的質問成功將樂無憂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盯著玄墨,心裏的疑惑自是不言而喻,她不信眼前之人是玄墨,因為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不明白眼前這人的目的何在。
樂無憂亦沒有將眼前的人與樂冰老人聯係在一起,老人嘛,自然不可能這麼年輕。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一直都住在這裏?樂無憂轉開了話題。
玄墨顯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樂無憂你為何不答,你到天山來的目的到底是找天蠶毒的解藥。還是找鬼閻羅?
鬼閻羅?樂無憂心下詫異,莫非最最神秘的第一殺手組織鬼閻羅竟在這終年不化的天山之中?
可能嗎?樂無憂不由懷疑,這裏終年積雪,寒冰不怕,寸草不生,鬼閻羅會在這裏紮根?
玄墨欺近樂無憂你少在這裏裝無辜,說!
樂無憂看著玄墨,一點回答的打算都沒有。
玄墨伸手掐住樂無憂的脖子,將其生生提擰起來,重重撞在一旁的冰壁上。
玄墨欺近樂無憂,兩人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玄墨呼出來的熱氣全都噴灑在樂無憂臉上,隻要再前一點。玄墨的唇就吻上樂無憂了。
如此曖昧的情景,卻是生死一線之間。
樂無憂的小臉漲得通紅,連呼吸都困難了。
借著不遠處打過來的光線,樂無憂能清楚地看到玄墨英俊不凡的容顏。
玄墨麵色蒼白,幾近透明,玄色的錦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這樣的麵色,這樣的姿態,哪裏像是一個正常人?乏一眼看去,倒是更像飄蕩在人世間的幽靈。
其眉眼間盡是淩厲,可若再仔細一些,也不難發現他眼底的無措與迷茫,所有的凶狠不過是他掩飾脆弱的一種方式。
樂無憂心下猛然震動,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誰,為何她竟有種心疼的感覺?一如十年前看到玄墨生死一線,一如不久前聽到玄墨身中七絕毒之一的天蠶毒。
莫非他真是玄墨?樂無憂突然有種大膽的猜測,如果這世間真的存在鬼魂,那麼
樂無憂突然又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堅信有枊春風在,玄墨不會死的,人沒有死,靈魂就不可能離開身體,如此,眼前這個與玄墨一模一樣的人並非玄墨,不管他有多像。
說話啊!玄墨很是不耐,可聲音明顯比之前小了一些。
樂無憂抬手指自己的脖子,她脖子被掐住了,說什麼說?這得她說得出來才行!
玄墨微微眯眸,渾身的戾氣更甚你別耍花樣!話是這樣說,但他手上的力道明顯鬆了。
久違的空氣鑽入肺腑,樂無憂隻覺得渾身都舒暢了不少,如果不是她大意受傷,精神力大不如前,怎會受此限製?
你是誰?把我弄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麼?樂無憂緊盯著玄墨,在她看來,她一進來就看到眼前這人,之前的一切都是這人安排好的。
玄墨說本王弄你來?樂無憂,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一天天見漲。
樂無憂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你現在最好能弄死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頓了頓,樂無憂似又想到了什麼,複又問玄墨重傷是否你所為?
玄墨緊盯樂無憂,不欲再多言,他將樂無憂放下,拽著她就往一旁走。
直到靠近冰麵,玄墨抬手,樂無憂才發現這冰麵上有一個凹起的槽,槽是五角星形,隻見玄墨將其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五角星放在槽內,五角星與槽重合。不遠處的冰麵開啟。
樂無憂隨玄墨走過去,那竟是一道冰門,冰門後是一個完全不同於外麵世界的豪華,四麵擺放著拳頭大的紫水晶,紫色的水晶散發出紫色的光芒,將整個所見空間全部照成了紫色,各處擺放著異於外麵世界的物品,其豪華程度竟是不亞於皇宮。
兩人一步步走進去,能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這裏沒有床品櫃子,有的隻是一些看來普通卻又飽含玄機的東西。
越是走到裏麵,樂無憂越是覺得不對勁了,他們所處的空間竟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回頭去看,看到的也不再是他們走過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麼?樂無憂不免緊張起來,她雖身懷異能,可毀萬物,能定格時光,亦能空間瞬移,但那都是建立在她強大精神力的基礎上。
盡管樂無憂的身體特殊,還有常人沒有的自動修複能力,但是,那也需要時間,這短短的功夫裏,她可沒有那麼強的精神力來逃生。
如果玄墨在這個時候要對她做什麼的話,那她隻有任他宰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