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憂進到主帥才發現玄墨與數名男子正在交手,而不遠處的地上正躺著一名身著銀色盔甲的中年男人,若是她猜測不錯的話,那人便是這裏的主帥。
“玄墨,你把人給殺了?”樂無憂挑了挑眉,悠閑地看著玄墨與其他人打鬥。
玄墨說“是他們殺的。”其手下的速度不減,下手狠戾。
很快,玄墨就將那些人給製服了,樂無憂施施然地走過去“怎麼?你還打算留活口?”
“我想知道的還什麼都沒有問出來。”玄墨一劍橫在距他最近的那人脖子上,問“誰派你們來的?為何要殺了他?”
隻見那人衝著玄墨一笑,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把脖子往前一撞,鮮血頓時如注般湧了出來,那人死了。
玄墨蹙眉,抬首往其他人看去,竟是無一例外地咬唇自盡了。
玄墨“這些人是早有準備。”
樂無憂“先別管了,我們走吧。”
玄墨走到那穿著銀色鎧甲的中年男人身邊,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確定男人真的沒救了,他才起身走到樂無憂身邊,然後,伸手將樂無憂摟入懷中,直奔出去。
玄墨的手剛碰到簾子,樂無憂就伸手將其給製止了,她什麼也沒說,念一起,直接利用空間瞬移術將玄墨給帶走了。
兩人在營帳百米處停下來,然後並肩回到營帳。
一回去,一直等著他們的將士立刻鬆了一口氣。
副將問“王爺,無憂公子,你們沒事吧?”
“你看我們的樣子像是有事的樣子?”玄墨挑了挑眉。
將士們頓時歡呼起來“王爺出門,一個頂倆,不,是頂百,頂千,我們在這裏都能看到那衝天的火光,以及濃重的煙霧,甚至能夠聽到百裏之外的激憤之聲。”
“你們的聽力居然這麼好?”樂無憂挑了挑眉,看到火光和煙霧她相信,可聽到聲音嘛,絕對不可能,又不是誰都有她那樣的本事。
將士們怔了一下,隨即笑了“我們隻是打個比方。”
樂無憂不再多言,玄墨卻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這往後的日子恐怕太平不了了。”
“此言何意?”副將道“王爺既燒毀了他們的糧草,那麼,他們應該是自顧不暇才是,哪裏有空餘的時間來找我們算賬?”
“一個人在絕望到極點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破釜沉舟,會不顧一切,會置之死地而後生。”玄墨道“對方的元老將軍多仁死了,其子乃是瓦列國最年輕,最有能力的將軍,其曾不費一兵一卒收了百裏河成,他若是知道他父親死了,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在我們心裏,王爺才是最年輕,最有能力的將軍,您是戰神,有戰史以來無一敗跡的戰神,有您在,我們怕他個鳥?”
“對,沒錯,我們相信王爺。”
“王爺萬歲……”
“王爺萬歲……”
玄墨看著眼前這些跟了他數年的下屬,看著他們對他的如此信任,他心裏莫名的感動。
玄墨說“有你們這般信任,本王定會竭盡全力,不負你們的信任。”頓了頓“當然,你們也都給本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多仁之子多富,最擅長的就是利用所有能利用的環境進行偷襲,切不可掉以輕心。”
“王爺放心,下官定然不會給那什麼多富多貴的一點機會,下官會讓他變成窮光蛋。”
玄墨“……”
樂無憂“……”
……
此番情景,傳到安陽城時,又變了無數個版本,玄昱和太後聽到時早已變了樣。
“皇上,哀家聽聞玄墨在邊關斬殺掉瓦列國老將軍多仁,又令手下之人全力逮捕其子多富,更是擁兵自重,令萬千將士呼他萬歲,可是真的?”太後奔到禦書房,急切地問玄昱。
玄昱抬眸看向自己的母親,問“母後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哀家自是希望事情不是如此。”太後道“皇上,要不,你下道旨把玄墨召回來問個清楚?”
“如果他真的是謀反呢?”玄昱探究地看著太後,問道。
太後一怔,呐呐道“應該不會吧?”
“母後,你方才可不是這樣說的。”玄昱道“你到底還是在乎他這個兒子?哪怕他根本就不是你兒子?”
“皇上,你……”太後瞪大眼睛看著玄昱,眼裏滿滿的不可置信。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久到連她自己都忘掉的秘密,皇上又是怎麼知道的?
“母後,你應該站對方向,我才是你的兒子,也隻有我才能真正保你下半生幸福無憂。”玄昱道“母後,你要記住,玄墨就是想要謀反,他就是要謀反,為了奪得皇位,他不惜一切。”
太後震驚地看著玄昱,現在的玄昱是她不熟悉的,甚至是完全陌生的。
玄昱道“母後,我會把玄墨召回來,但是,在那之前,我不希望玄墨接收到任何消息。”
“皇上認為本宮會去告密?”太後蹙眉“在你眼裏,本宮就是個會出賣親生兒子的母親?”
“母後,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隻是怕母後耳根軟,聽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會胡思亂想,然後就給玄墨帶信了。”玄昱道“母後應該知道,兒臣想要收回兵權很多年了,成敗全在此一舉了。”
“玄墨身為親王,又是軍中戰神,不僅深得將士們的心,還深得百姓的心,你就算是想要收回兵權,也萬不可傷他性命,否則,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太後忍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