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
玄墨大喊一聲,身子飛一般地衝向樂無憂,但要拉住樂無憂已是不及,他隻能跟著樂無憂跳了下去。
“砰……”
玄墨和樂無憂先後墜地,玄墨緊抱樂無憂,以身擋在下麵。
剛掉落下去,玄墨便不顧身上的疼痛,問樂無憂:“無憂,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傷?”
樂無憂搖頭,起身查看玄墨:“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我沒事。”玄墨搖頭,笑道:“幸好接住你了。”
笨蛋!樂無憂心裏湧起一股感動,出口的話卻是:“你不是在那邊嗎?怎麼會跟著我掉下來?”
“我飛過來的呀。”玄墨笑道:“我很慶幸自己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那種反應,連他自己都訝異。
果然,隻有碰到樂無憂的事情,玄墨才不像玄墨。
樂無憂笑了:“我也很慶幸,沒有選錯你。”
玄墨起身拉起樂無憂的手,四下探望。
他們所在之地很昏暗,隻能看到五米之內的東西,就他們目光所及之處,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看起來,他們所處的地方就是一口枯井那種,但他們很清楚,此地並非什麼枯井,反而極有可能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鬼閻羅的總部。
“無憂,抓緊我,別走散了。”玄墨一邊往前走,一邊說。
樂無憂隻覺得好笑:“你不是拉著我的嗎?”
玄墨說得理所當然:“我是拉著你呢,讓你抓緊我,不是為了雙重保險,免得咱們走散了嗎?”
樂無憂但笑不語,玄墨又問:“無憂,你怎麼會掉下來?是碰到什麼開關了?”
樂無憂想了想,如實道:“我確實按到了一個東西,本想告訴你們的,沒有想到,地麵開裂,我就掉下來了。”
玄墨猜測:“那或許就是鬼閻羅的一個開關,或者是一個機關。”
“反正,小心一點就沒錯了。”樂無憂道。
兩人手握著手,一路小心前行,他們手上沒有火把,沒有火折子,甚至沒有任何可以發亮的東西,偏偏,他們步步往前,卻總能看到五米之內的東西,不多不差,整好五米,不管他們走了多遠,都是一樣。
然而,他們四下查探過,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發亮的東西在照著他們。
“怎麼會這樣?”樂無憂不禁蹙起眉頭。
玄墨一臉凝重:“無風不起浪,此地定有什麼可以發光發亮的東西照著,不然,不可能這樣。”
“是什麼發光發亮的東西,可以控製好如此距離,不偏不倚地照到五米遠?讓我們看到五米遠的距離?”樂無憂不禁懷疑:“必定有什麼設置好的東西,就算是人為的,也不可能控製得如此準確。”
“你說得沒錯,可是,這裏就像是一個地下道似的,四周皆是光突一片,怎麼去找?”玄墨看了一眼樂無憂的腹部,道:“以你現在這樣的情況,我更是不放心去找。不管是丟下你也好,還是一起去找也好。”
“你把我當國寶嗎?”樂無憂不由得好笑,卻也感動玄墨的思慮周全,哪怕玄墨現在一心隻想著她肚子裏的孩子。
玄墨說:“你一直都是。”
樂無憂笑得更歡了,她說:“走吧,提高警惕,多留意一下周圍的情況。”
玄墨緊握樂無憂的手,一邊走,一邊留意四周情況,他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著,一點也不敢大意。
樂無憂回握玄墨,不斷給他安慰,示意他不要如此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玄墨武功非凡,她又有異能在身,實在沒有必要把自己弄得神經兮兮。
玄墨安慰著樂無憂,卻真正放鬆不下來。
兩人就那麼順著那條路一直走,一直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始終沒有走到盡頭。
樂無憂不免覺得累了:“咱們這得走到什麼時候呀?這條路得多長呀?”
“不是路長,隻是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玄墨抬手指著冰麵上的刻痕,整整十條,這是他親手劃下來的,當他意識到不對時,他就開始劃下了,留下痕跡後,他又會帶著樂無憂走另外的路。
事實證明,不管他們怎麼走,都會走到這裏,且,他們的活動範圍也僅僅是那麼一段距離。
所以說,不是別人事先布置了那麼多可以照明的東西,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圈。
樂無憂看著那整整十條劃痕,不禁抬眸:“玄墨,你是想告訴我,我們在這裏整整走了十遍?”
“恩。”玄墨點頭:“我也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我不得不承認,不管用什麼方法,我們都沒有走出過這個圈。”
樂無憂緊蹙眉頭:“可明明就有路,為何我們……”
“無憂,當走到一定距離的時候,我們麵前會出現岔路,難道你沒有看到?”玄墨訝異。
樂無憂疑惑:“有岔路嗎?”她還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玄墨四下看了看,道:“咱們再試試吧。”
樂無憂點頭,跟著玄墨一起往前。
玄墨對陣法頗有研究,方才那麼一通轉悠,他也算是看出來了,他閉上眼,腦子迅速勾畫藍圖,很快,便找到了突破口。
玄墨摟著自己的腰,飛身而起,在頂部的一個極不起眼的冰點之上一踩,眼前頓時變得清明起來。
強光打來,樂無憂本能地閉上眼。
待他們再睜開眼時,便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地下宮殿內,這裏,正是他們之前來過的地方。
由此也可以推斷,他們之前來過的地方,確實是鬼閻羅的總部,沒有想到,竟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樂無憂與玄墨相視一眼,徑直往前走。
走了好長一段距離,他們也沒有發現有人的蹤影,這令他們不禁懷疑起這裏是否真的鬼閻羅之地。
然而,很快他們的疑惑就有了答案。
轉過一個長廊,樂無憂便聽到有說話聲,她看向玄墨,道:“聲音從那邊傳出來的,走,去看看。”
玄墨點頭,隨著樂無憂去。
很快,他們就在一個密閉的冰門前停下。
冰本透明,可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便什麼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