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樂無憂將玄昱拉到身後,眼神淩厲地掃向四周的活死人,其目光所到之外,一切物品便向活死人飛去。
活死人被砸飛出去,卻又在瞬間站了起來,再次向樂無憂他們逼近。
樂無憂微微眯眸,渾身都散發出駭人的殺氣,她一念起,時光驟停,她趁此機會直接將在場的活死人都給殺手,一念滅,她已經拉著玄昱站在了玄墨身邊。
玄墨看著丞相,道:“丞相,事已至此,你還是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
丞相瞪著玄墨,心裏那個恨呀,他咬牙切齒說:“墨親王,真是沒有想到,老夫竟會敗在你的手上。”
“丞相,皇兄待你那麼好,在整個玄靈國,你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為何要幫著風堯國來謀奪玄靈國呢?玄靈國亡,對你有什麼好處?”玄墨的視線直射丞相:“就算你以前抱著謀奪玄靈國的心思,可曆經二十幾年,你在玄靈國經營了這麼多,你舍得?本王倒是好奇得很,風堯國到底給你承諾了什麼好處?”
丞相不語,顯然沒有要說的意思。
玄墨也不再追問,親自彎腰擰起丞相往外走。
樂無憂和玄昱緊隨其後。
還未踏出丞相府,便被奔來的鳳蕭蕭給攔住了去路:“墨哥哥,你沒見我爹受了傷嗎?你要把他帶去哪裏?”
“天牢。”玄墨幹脆利落地回答。
鳳蕭蕭:“我爹又沒犯什麼事,你憑什麼把我爹抓進天牢?你可以不娶我,但是,你不許這麼對我爹。”
玄墨:“一個人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你不知道你爹犯了什麼事,並不代表他就沒有犯事。”
“我不相信。”鳳蕭蕭道。
玄墨冷冷道:“僅憑布局弑君這一點,你爹就沒有了活命的機會了。”
“這不可能。”鳳蕭蕭說什麼都不相信,她抬眸看著玄昱,道:“皇上,您告訴蕭蕭,墨哥哥說的都不是真的?”
玄昱:“蕭蕭,念在你毫不知情的份上,朕暫時不會處置你,但你若是執意要攔住去路的話,那麼,朕也不會講什麼情麵。”
丞相接口:“蕭蕭,你讓開,不許胡來。”
鳳蕭蕭不讓:“爹,你明明就沒有做什麼,憑什麼……”
話未完,丞相便將其一口打斷:“蕭蕭,為父確實做了一些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可是……”鳳蕭蕭還欲多言,玄墨卻沒有再給鳳蕭蕭任何機會,擰著丞相就走。
鳳蕭蕭想要上前,卻被樂無憂攔住了:“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什麼都不做,如此,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末了,樂無憂轉身隨著玄墨離去。
玄墨與樂無憂一起將丞相擰到了天牢,吩咐天牢的看守好好看著後方才離開。
玄昱早就回了皇宮,玄墨領著樂無憂去麵聖,並且稟報了丞相所犯下的事情,將所有的物證都提交了上去。
丞相入獄不久,太後便得到了消息,她當下便坐不住了,直奔禦書房。
禦書房內,玄墨、樂無憂還在,玄昱正在看著他們提交上去的東西。
聽到聲響,玄昱、玄墨、樂無憂三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安公公跟在太後身後,一臉惶恐:“皇上,奴才攔不住太後娘娘。”
玄昱了然地點頭:“你先退下去吧。”
安公公領了令,慢慢退了出去。
門關,整個禦書房內隻剩下玄昱、玄墨、樂無憂、太後四人,玄昱和玄墨率先反應過來,齊齊向太後請安。
“兒臣見過母後。”
太後此來的目的,他們都再是清楚不過,玄昱和玄墨相視一眼,他們都猜測到了太後會來,隻是,沒有想到太後會來得如此之快。
玄墨為太後搬來一根凳子,道:“母後,您先坐。”
太後淩厲地掃向玄墨,二話沒說,抬腳就把凳子給踹了出去。
“玄墨,你怎麼就那麼狠?是不是除了對樂無憂,你對誰都狠得下心?”太後怒道:“丞相是你的舅舅,你怎麼就狠心把他送到天牢去?他的歲數那麼大了,你到底還有沒有心?你眼裏除樂無憂這個狐狸精,還有什麼?是不是有一天把母後也一並給抓進天牢去?”
“母後,丞相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兒臣不能因為他是兒臣的舅舅就姑息。”玄墨答得不卑不亢。
太後:“丞相做錯了什麼事?要你將他送到天牢去?”
玄墨說:“他圖謀造反,這樣夠嗎?”
太後:“一派胡言,丞相入朝為官二十幾年,一直在盡心盡力地輔佐皇上,他若是有二心,還用等到現在?倒是你,一直不肯交出兵權,現下又如此陷害朝廷重臣,有何居心?”
“他能有什麼居心?”樂無憂一口打斷太後的話,也不管是否會得罪太後,冷冷地說:“身為母親,你不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子,反倒是為了一個謀奪江山的人而汙蔑自己的兒子,有你這樣當母產的嗎?你不覺得問心有愧嗎?”
“皇上和玄墨都在這裏,決定丞相生死的人是皇上,你一進來,不是問皇上怎麼回事,而是一味的指責玄墨,就算偏心,偏到你這樣的程度,未免也太令人惡心的?我還真是懷疑,皇上是你親生的,玄墨就不是了?”
“再借你一句話,你認為身為文臣的丞相不可能會謀反,憑什麼就認為身為武將的玄墨會謀反?玄墨手握重權,掌握著上百萬的大軍,他一句話便能輕易毀掉一座城池,他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如果他要造反,要奪位,分分鍾的事情,需要等到現在?”
“有這樣懷疑自己兒子的母親嗎?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所為會給自己的孩子帶來怎樣惡劣的影響?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來做玄墨的母親,如果可以選擇出生,我想,玄墨最不願意做你的兒子。”
“你大膽!”太後氣得唇都在抖了。
樂無憂卻似完全沒有看到般,冷冷道:“我當然大膽了,若是我不大膽一點,恐怕現在都沒有機會站在這裏了。”
“玄墨,你就這樣縱容這個女人如此對你母後說話?”太後尖聲道:“來人,把這個賤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