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裏被罵得心中火氣,本來他跟姚水仙的地位就不對等,可以說,在這段戀情中,姚水仙是依附的一方,所以出了情感,他根本不覺得自己虧欠姚水仙什麼,如今姚水仙說出‘怎麼對得起我’這句話,就相當於將感情給量化了。木裏順著這個思路一想,不但沒覺得愧疚,反而覺得在這段感情中,自己給了姚水仙很多,比如一些物質上的饋贈。
有了這個心理當前提,木裏連最後的一點耐心都失去了,他直接站起身,對姚水仙說道,“我不管你同不同意,總之,我明天就會搬出去,這座公寓就當我送給你的,另外我再給你的星卡上劃去三千萬星幣,希望你能好自為之。”說完,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聽到錢財的分配,姚水仙的哭聲頓了頓,見木裏要走,連忙撲到地上拉住他的腿哭道,“阿裏,阿裏,一定要分手嗎?我保證以後不跟你吵架了好不好!”
亞荀嘲諷的笑了笑,上前將姚水仙拉了起來,一邊為她擦著淚一邊玩世不恭的哄道,“水仙,你還是放開他吧,這小子已經拿定了主意要分,你在糾纏他,小心他連那三千萬星幣都不給你。”
聽了這話,姚水仙還固執的拽著木裏衣襟的手終於鬆開了,木裏看了亞荀一眼,亞荀會給他一個‘哥們你還嫩’的嘲諷表情。
木裏嘴角抽了抽,最後看了姚水仙一眼,那眼神有看透有蔑視,仿佛鄙視著最本質的她一般,讓姚水仙很是難堪,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木裏‘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空間讓給自己的好哥們亞荀。
“好了,水仙,不哭了。”亞荀將姚水仙抱在自己的懷中輕輕拍撫著。
“阿荀,木裏他變心了,他不要我了。”被亞荀一哄,姚水仙方才的怯懦不見了,委屈又重新湧上心頭。
“嗯。他不要你了,你可以再找別人嘛,天下男人多得是,放心吧,你不會沒人要的。”亞荀動作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口氣卻有些無所謂。
姚水仙蹙了蹙眉,吸吸鼻子抬頭看了看亞荀,她總覺得亞荀安慰人的口吻有些怪怪的。不過這種怪異感始終穿插在她和亞荀的相處之間,所以她很快便將它拋諸腦後了。
“阿荀,我隻有你了,別離開我好嗎?”姚水仙緊緊抱著亞荀的腰肢,像一個急於尋求庇護的孩子。
“OH~”亞荀怪叫了一聲,“你可不隻我一個,維克森殿下可不是一個容易讓人忽視的男人。”
“可是我隻要你!”這種甜言蜜語姚水仙經常對她的三個男人說。
“這樣啊!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亞荀撅嘴聳肩,表情輕鬆的仿佛在說一件不需要如何重視的事。
“你什麼意思?!”姚水仙在亞荀懷中抬起頭來,想起進門時兩人的態度,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亞荀捧著姚水仙的小臉,屬於情人間的親昵動作仿佛在說方才的話全是姚水仙理解錯誤一般,“我要和你分手,親愛的。”
“你所什麼?!”姚水仙這一回才是徹底的傻了,連哭都止住了。
“我說,我要和你分手!”亞荀抵著她的額頭吐息曖昧的說著,仿佛在說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為什麼!”姚水仙有些接受不了,她覺得今天經曆的一切都荒誕到了極點。
“哦,原因有很多,我們從哪開始說呢?!”亞荀活躍的姿態仿佛他要進行一場演講,而不是宣讀分手聲明。
突然,他的表情嚴肅起來,眼神也冷得嚇人,他看著姚水仙說道,“我不喜歡別人幹涉我的自由。”
“我沒有啊。”姚水仙被亞荀看得有些慌了,但她真沒覺得自己幹涉了亞荀的人身自由。
“你沒有!那薑昕是怎麼回事?慕學妹又是怎麼回事?”亞荀的手劃到姚水仙的肩膀,突然握緊,“你要打擊一起跟我有過接觸的女人是不是!”
姚水仙被嚇了一跳,她小心的看著亞荀心虛的說道,“你......你都知道啦!”
“你還將這事交給親王殿下去辦,你通過另一個男人控製我的生活,是不是覺得我的脾氣很好啊!”這段話亞荀說得陰險,與他平日裏溫和的形象又很大的反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心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