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內彌漫著濃重的****氣息,一陣翻雲覆雨之後,五姨娘帶著襲來的疲倦感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糖縮在床尾處,粉色的幔帳虛掩在床邊,其實這種幔帳大抵是擋不了多少東西的,房中之所以會掛著這類幔帳估摸著是為了裝飾之用,但白糖私以為這也莫不是一種閨房情趣。
見兩人已然沉睡了過去,白糖這才吐著鮮紅的信子從那被褥下鑽了出來。
唔,這凡人的雙修之事……果然……果然甚是醜陋,可惜她還未曾看的盡興這兩人便已經歇下了,著實可惜,改天再來這裏參詳參詳這雙修深奧的含義。
鬆垮的被褥陷下去了一點,白糖還未反應過來,忽然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捏住她的小腦袋,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尾巴,“我道是已經幾個時辰了怎麼還未爬出來,原來是藏到這裏來了。”
“好寶貝,這次全都靠你了。”陸遙的指尖劃過她的蛇腹,引得她一陣顫抖,隻見他臉上的笑意逐深,摸了摸白糖的腦袋。
床上的五姨娘睡的極沉,陸遙小心翼翼的將白糖扔到了她的身旁,往後縮了縮,俊臉上帶著瘋狂的笑意,連滾帶爬的逃下了床。
隻要那條竹葉青咬她一口!就一口!隻要把她毒死了之後他就不用再受這女人的威脅了!
白糖看到他癱坐在地上顫抖著發笑的模樣就已經明白了方才他把自己丟出來的本意,沒想到這四少爺竟然狠到了這種地步,五姨娘是不要緊,可那五姨娘肚子裏懷的可是他的種!
但明顯白糖是多慮了,五姨娘之前就已經對陸遙聲稱過自己肚子裏懷的孩子是他的事情,而陸遙如此瘋狂的行徑不但是想要毒死五姨娘,更是想要讓那尚未出世的孩子胎死腹中,這樣才能讓他擺脫掉這女人的威脅。
陸遙見那條碧綠色的毒蛇盤在床上也沒了動靜,不由得著急了起來,想要去看看卻又擔心驚醒了熟睡的三姨娘,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幾件後,咬咬牙退到了門邊。
隻要那條竹葉青在床上的話,哪裏還要擔心咬不死那賤人!
院內忽然傳來丫鬟焦急的吵嚷聲,“三姨娘,您不能進去,我家五姨娘已經歇下了,若是驚了五姨娘的胎,我們也不好跟老爺交代啊!”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緊接著是翠竹的罵聲,“下賤東西!連三姨娘的路都敢攔!”
丫鬟低聲啜泣的聲音傳來,“可是……可是……”
“有什麼事我來擔著,老爺和老夫人我已經親自去請過了,今天這陸府裏的醃臢東西非得好好治治了!”三姨娘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院子裏傳過來,“再敢攔著的人全都給我拖出去掌嘴三十下!”
是三姨娘!
陸遙慌亂了起來,連帶著床上的五姨娘都被院裏的動靜驚醒了,慌忙爬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見陸遙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她又急又怒,“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點藏起來!”
院子裏的動靜越來越大,急促的腳步聲向著五姨娘的臥房而來,五姨娘情急之下將陸遙推到了臥房的另一間房屋內,慌慌忙忙的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
五姨娘這裏剛剛整理妥當,三姨娘就帶著一大堆人浩浩蕩蕩的衝了進來,剛一進房就喝道:“都仔細給我搜搜,一處都別放過!”
五姨娘臉色瞬間慘白,卻又立刻恢複了過來,厲聲喝道:“三姨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帶著一堆人衝進我的臥房,現在又讓這些下人來搜我的房間,我雖然是青樓出身的花魁,但也容不得你這麼來糟踐!”
三姨娘冷笑一聲,卻並未讓身邊的下人停止搜房的行為,“五姨娘這是心虛了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五姨娘應該比我清楚,有人壞了府裏的規矩我自然得好好的查一查了!”三姨娘皺眉瞪著她,臉上的笑意卻是漸漸濃重起來,“我是陸府的管事姨娘,如今這府裏出了點醃臢事情我若是坐視不管的話老爺知道了也會責怪我治府不嚴,五姨娘暫且先委屈一下,等搜完之後自然會有分曉的。”
五姨娘臉色稍稍變了變,她瞪著三姨娘,“隻希望三姨娘搜完之後千萬莫要後悔今日所為。”
三姨娘笑道:“五姨娘真是說笑話了,若真是我冤枉了五姨娘的話,事後定會給你端茶道歉,隻是事關陸府的名聲,隻能暫且先委屈一下三姨娘了。”
蓮香院的下人由翠竹帶著在房裏翻箱倒櫃的搜查著,五姨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坐在紫檀桌邊冷冷的盯著三姨娘,“這夜已經深了,我這懷著孕的身子可受不了三姨娘您如此折騰。”
言外之意就是老娘我懷孕了,你跑來我這裏撒野若是我身子有些不適的話你擔待的起嗎?
見五姨娘拿腹中的胎兒來壓自己,三姨娘諷刺的一笑,眼神如刮刀一般掃過她的小腹,“瞧五姨娘這話說的,我來這裏隻是因為有下人說親眼看見一個男人跑進了你的院子,要知道五姨娘現在可是有孕的人,經不起這驚嚇,我才特意帶人前來搜查,免得那男人做出些有損五姨娘聲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