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掃地丫鬟隻是默默的忍受著的話,說不準這場小插曲也就以翠果打罵幾句了結了,但她千不該萬不該在院中下跪,讓翠果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
這翠果看著脾性便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兒,掃地丫鬟讓她在眾人麵前下不了台,臉麵盡丟,恐怕這掃地丫鬟日後的日子也可想而知,在這青竹院裏是斷斷謀不到好出路的了。
白糖趴在那房間的窗戶上,點開薄薄的窗紙偷窺著房間內床上那顛龍倒鳳的兩個人,興致勃勃,剛想舔舔手指戳破窗紙,一隻手拍在她的肩膀上,歡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卻令她頭痛不已,“哎呀,姑娘,貧僧可算是找到你了,你看你的鞋還在貧僧的手上呢!”
白糖黑著一張不能再黑的碳臉,“你怎的還能找到我?”
玄竹一手提著白糖那隻白紋繡鞋,另一隻手捏著佛珠,俊俏如新月的臉上鮮紅的鞋印卻不影響他此刻的心情,笑眯眯的道:“阿彌陀佛,這乃是姑娘與貧僧的緣分啊!”緊接著他又湊到了窗戶邊,“咦?沒想到這裏竟然會有如此深奧的佛經,待貧僧取取經。”
白糖抖了抖眼角,這和尚偷窺起來還真是光明正大,“你不是和尚嗎?出家人偷窺別人房事有違清規啊!”
玄竹正色道:“姑娘,這你便不懂了,這六界之內的眾生皆都是由男女之間的房事發展而孕育出來的,況且貧僧乃是在光明正大的觀摩這創造生命的過程,研究佛法,此事怎麼會說是有違清規呢?”臨了又補充一句,“姑娘可要一起觀摩觀摩這佛法?”
白糖思索了半晌後,覺得似乎也是這個理,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歡脫的跑去同玄竹一起觀摩這佛法的奧義。
若是擱置在白寒那裏的話,恐怕是斷斷不會同意讓她觀摩佛法,可這玄竹倒是灑脫,出家之人卻帶著她這隻小蛇妖一起研究凡人的房事。
勞什子的!管他是誰,隻要對她有利而無害就得了!
暖帳春意,地上被撕碎的粉色肚兜更是增添了幾分曖昧。
那小丫鬟哀求的哭聲漸漸低啞,淚水自眼角滑落,絕望的眸光似是穿破了窗紙,直勾勾的盯著那外麵偷窺的兩人,四少爺陸遙沉重的喘息聲從層層紗帳中傳出來,那紗帳中倒映出來的兩道身影引得人無暇遐想。
那小丫鬟的雙手被用紅綢緊緊的捆住,紅腫的側臉明顯是遭受過打罵的痕跡,她無助的躺在那裏如同一具空洞的屍體一樣,任由那醉酒的四少爺陸遙在自己的身上為所欲為。
因為她知曉她反抗不了,因為她知曉做丫鬟的無法違抗主子的意思,她知曉沒有人會為了一個小丫鬟而來得罪四少爺。
那眼神令得白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房間內傳出來的陣陣肉體撞擊的聲音更是讓她麵紅耳赤,而旁邊的玄竹和尚卻是看的津津有味,口中不斷的念著“阿彌陀佛”,眼睛卻是從未從那窗紙上移開過。
那小丫鬟似是看到了他們,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眼神中包含的東西卻是道不明說不清,喉嚨中發出的嗚咽聲也轉成了低低的嬌喘聲。那一刻她像是墮入了這無邊的****之中,下體傳來的痛感漸漸被快感所取代,被捆住的雙手無力的掙紮著,卻又想與這強壯的身軀貼的更近。
眼前的場景忽然幻滅,像是那黑夜中突然滅掉的明燈,場景猶如走馬燈一般的旋轉著,從那小丫鬟遭受淩辱,到後來對那四少爺陸遙動了情意的場景都展現在了眼前。
白糖還知曉了那嫁衣水鬼的名字,叫什麼夏離。
這嫁衣水鬼原本是再過兩個月便要出府的清白丫鬟,卻未曾想會被醉酒了的四少爺陸遙糟蹋了身子,而那四少爺陸遙酒醒後卻是對這姿色平平的小丫鬟提不起半分興趣,打發了幾句讓翠果給了些銀兩便送走了。
那翠果趾高氣昂的模樣看在白糖的眼裏卻是唏噓不已,這凡人的口味真是越發的奇怪,竟然會看上此種女子,那夏離的模樣倒是也不差,隻是相較於翠果遜色了許多罷了。
眼前的場景忽然迅速的開始變換著,一幕幕陌生的場景在白糖和玄竹的麵前如同走馬燈一般的播放著。
懷孕的夏離去跪求四少爺陸遙憐憫,卻連四少爺的麵都未見到,更是被翠果狠狠的羞辱了一頓,萬般無奈之下卻隻能去求三姨娘為自個做主。
三姨娘的臉色陰晴不定卻點頭允是,答應要讓四少爺陸遙納她為妾,夏離歡喜瘋了卻沒有料到三姨娘會為了選擇保全四少爺的身份而活活害死自己尚未出世的孫子,更沒有料到早之前翠果已經先她一步到了這蓮香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