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腦子一空,下意識的丟掉了手上的木棍,露出整齊的牙齒扯出自以為最可愛的笑容,後背卻是一陣冷汗。
“你想跑?”胡舒沒了之前的溫和,傳遞過來的隻有致命的危險感。他目露殺機的盯著這小蛇妖,倘若她不是還有點用處胡舒一定會當著白寒的麵親手殺了她。
“我本來不想殺你,可要怪也隻能怪白寒。他既然敢殺了媚兒,那我就讓他嚐嚐失去心愛之人的感受。”溫柔的聲音夾雜著幾分魅惑,俊美的臉頰上帶著溫玉般柔和的笑意,但血眸中夾雜著的幾分寒意卻是讓白糖感到心驚。
這貨他媽瘋了!
這是白糖第一時間的想法,還未待她回過神來,一道黑色的殘影卻是直接穿過牢門的結界,悄然出現在她的身後,白皙的手掌輕輕的放置在了她的肩膀上,聲音卻是壓抑到了骨子裏,“別怪我殺你,可你該死!”
白糖咽了咽口水,肩膀上傳來的涼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種道行高深的妖精可真不是她區區一隻百年蛇妖能惹得起的!
“那啥,我是無辜的,冤有頭債有主,你還是去找白寒吧!”白糖幹笑了幾聲,感受到肩膀上加重的力道,不由得吞了幾口口水,藏在衣袖中的左手微微一動,一顆紫色的圓珠出現在手掌中,時刻防禦著他的突然襲擊。
“怪隻能怪你是他在意的人。”胡舒微微側過頭,眼眸寒意倍增,注視著白糖的左手,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危險的弧度,白皙的手掌下一秒卻是緊緊地抓住了後者的左手,伴隨著白糖殺豬般淒慘的嚎叫聲,紫色的圓珠滾到了他的手中,“奔雷珠?看來白寒對你的心思確實不簡單,不過區區一個軀殼而已也能拿到這種東西,真是耐人尋味了。”
白糖眼淚汪汪的看著麵前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之前還對她笑意連連給她擦藥,現在卻又是想要她的命,白糖忍著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後者明顯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修長的手掌如水蛇般纏上了她的腰,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掌卻是掐住了她的脖頸處,手指在她的脖頸上蹭了蹭,引起懷中的嬌軀一陣哆嗦,“白糖,你應該慶幸你也是妖,否則一開始我就會動手殺了你。
“變態!”白糖在心中痛罵一聲,顧不得自己被他捏傷的左手,尖利的牙齒趁其不備一口咬下去,她幾乎是把毒液都聚集在這一口上,隻求能麻痹胡舒這隻九尾狐的行動能力。
隨著胡舒吃痛的悶哼聲,白糖腳下一滑,如同泥鰍一般靈活脫離了他的控製,右手迅捷的從腰間抽出白寒留給她的五張黃色符紙,學著白寒的模樣丟了出去,暴喝一聲,“急急如律令,去!”
五張黃符從白糖的手中飛出,如利劍般射向胡舒,後者卻是嘲諷的笑了一聲,“一隻妖還妄想學會道家法術,不自量力。”
白糖額頭上滿是冷汗,她心裏也在揣摩著是否有用,而左手傳來的痛感讓她時刻保持著警惕,白寒的符紙豈可和那些普通符紙相比,可她現在卻是擔心自己一介小妖怕是發揮不出這符紙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