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白糖,但你隻能死!”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下,渾厚的妖力從胡舒體內湧出,震得道袍衣袖獵獵作響,扼住白糖脖頸的那隻手掌夾雜著煞氣,衝天的妖氣在四周彌漫開來。
白糖感受到胡舒手掌上傳遞過來的強大妖力,眸中盡是恐懼,喉嚨間傳來的劇痛感提醒她,眼前的這隻九尾狐妖是真的對她下了必殺之心。
“放開她,我留你全屍。”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現在牢房內,絳紫色的衣袖滑下,露出半截白皙的手掌,手指捏著桌上的玉杯,細長的眉眼一挑,是白糖再熟悉不過的語氣,“否則,我今日定讓你血濺當場。”
胡舒的臉色蒼白,但白糖卻感覺到他在顫抖,連著扼住她脖頸處的力道也是小了不少,他聲音極為嘶啞,“你殺了媚兒……”
坐在木桌邊把玩著手中酒杯的紫衣男子並未否認,微微挑了挑眉,“小小的九尾狐一族卻連算盤都敢打到我的頭上來,白某的降魔扇可並非是那麼容易便能被取走的。”斜過臉看著他,語氣不容置疑,“放了她。”
胡舒冷笑道:“白寒,你殺了媚兒,我就讓這小妖給她陪葬,讓你也嚐嚐這其中的滋味。”
“哢嚓——”手中的玉杯沿邊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裂縫,冷淡的聲音在牢房內響起,手中的玉杯陡然被擲出,化作一道泛著淡紫色的白芒帶著淩厲的勁道襲去,剛猛的勁風猶如長劍的劍風一般向著胡舒暴射而去。
胡舒早有所防備,扼住白糖脖頸的手掌猛然用力,將她與自己的位置對調,身形一側,將白糖抵在自己的胸前,眸中乍現冷光,一掌將白糖擊出,迎著那襲來的玉杯撞了上去。
白糖還來不及咳嗽幾聲已經迎上了暴射而來的玉杯,瞪大眼睛,條件反射一般猛然向前一竄趴在地上,“媽呀!”
玉杯險險的擦著她的發絲,“咻!”的一聲,帶著一股破風聲直射胡舒的背部而去,連胡舒都沒有想到這小蛇妖竟然能奪過這一擊,聽到身後傳來劃破空氣的爆裂聲,他腦中神經一繃,而那玉杯已經破開他的妖力,重射在他的背部之上。
“噗——”玉杯瑩潤的色澤上沾上了滾燙的紅色液體,掉落在地上發出撞擊地麵的空洞聲,鮮血從他的傷口處噴湧而出,而那玉杯正掉落在地麵上的一大灘血跡之中,胡舒幾步踉蹌跪倒在地上,胸口處有著一大片被鮮血浸染的發黑的傷口,幾乎是被玉杯穿透而出,看起來尤為的可怖。
腳步聲走到他的麵前停了下來,“你不碰她我便不會殺你。”
胡舒捂住傷口處,臉色越發的慘白,冷笑幾聲,“少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你為何傾盡全力救她比我清楚。”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玉杯,纖細的指尖泛著熒光,用指腹擦拭掉玉杯上的血跡,“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在把主意打到降魔扇上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個下場。”
紫衣男子起身,將玉杯收入寬大的衣袖之中,那小蛇妖正趴在地上眼淚汪汪的揉著自己的腰部,吸著鼻涕有點想要哭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