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後,她動作緩慢的走了過去,再撿起地毯上的茶杯。

然後她換了一個新茶杯,給方棣州倒了一杯溫水,再將水杯遞到他的手邊。

不料方棣州手一揮,直接將她手裏的茶杯揮落到地毯上。

乍時,茶水濺了一地。

程火青一怔,並心生疑惑:他不是要喝水麼?為什麼又發脾氣的不喝了?

是不是因為……因為她看到了他的窘態?

這次程火青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床邊繼續看著他,又告訴他說:“你不需要喝水,那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她這才轉身。

不料,她的身後又響起一道嘶啞的聲音,“我讓你走了麼?”

顯然沒有……

程火青又轉過身軀,語帶一絲不耐煩問他,“那你想要幹什麼?”

方棣州又抬眸看向她,在她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裏,都是他的倒影。此時兩人的姿勢,倒像是她高高在上,而他矮了一大截。

什麼鬼!

方棣州又不悅的蹙起了劍眉,麵容上忽然浮現一絲戾氣,說:“去打盆水來,我要擦身子。”

他這個人最愛幹淨了,在戰場上沒有辦法,現在回來了昨晚又沒有洗澡,所以一定要擦一擦。

“哦。”程火青漠然的應,再慢步走進了浴室。

很快,程火青端了一個水盆出來。她將毛巾放進水盆裏弄濕,然後伸手遞給了方棣州。

方棣州看了她一眼,語氣冰涼,“我自己擦?”

程火青一愣,用眼神和表情反問他:要不然呢?

“你沒看到我身上有傷?如果我自己可以擦,那我要你幹什麼?”方棣州又說。

這個男人大概就是帝王的思想,隨時隨地都要有人伺候,還覺得這些是天經地義。對於這一點,程火青也是一個大寫的服氣。

不過,她站著沒有動,她的目光流連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上麵泛著淡淡流動性的肌理,看上去十分性感。那健碩的胸膛,結實的腹肌,紛紛倒進他的黑色西褲裏,他裸著上身,下麵一條長褲,腰間係著皮帶,有點野性又有點痞性。

如果其他女人看了,肯定要舔屏了。但是程火青就全身發僵,她想起了過去跟他曖昧糾纏的無數個日夜,那些簡直就像噩夢一樣。

隨後,兩人之間的氣氛迅速冷卻了下去。方棣州目光有多利,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排斥和恐懼,不禁又將薄唇抿成一道森冷的弧線,然後直接扣住了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按,還不耐煩道,“你究竟擦是不擦?”

程火青沒有料到他會動手,暗忖他真的太粗魯了!再加上她的雙腳還在發麻,所以他這麼一扯她直接都沒有站穩!

又聽得“啊”的一聲,程火青的小腦袋,直接栽進了男人的懷裏。準確的是,他的西褲裏。

乍時,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鳥般,迅速地撲騰開。

方棣州隻想讓她幫忙擦身體,沒想占便宜。現在她的小腦袋在他那個敏感的地方亂蹭,倏然他的腰腹一僵,直接有了反應。

“程火青,快起來!”這次他黑著臉發話。

程火青也想起來,但是感覺卻沒那麼容易,“我的頭發纏到你的褲鏈上了……”

方棣州一看,還真是那樣,又迅速伸手幫她理頭發,說:“那你趴著,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