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瓊媽又是一怔,大驚失色反問,“程小姐,誰告訴你這些事的?”
看著瓊媽驚愕的表情,程火青已經肯定了自己心裏的猜測。隻是她依然有好多疑團,比如:方棣州為什麼跟總統還有戚雲飛反目了?後來他又為何變成了方家的私生子?
不一會後,程火青又麵色蒼白的扯了扯嘴角,對瓊媽說:“你如實告訴我吧。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真的。”
頓時,瓊媽的身軀再次一震……
這天深夜,海邊別墅,方棣州還是回來了。
他輕手輕腳的上樓,樓上房間的燈還亮著。房間的門也沒有關,看來她是在等著他。
他推開房門,直接走進去。
程火青靠著床邊,坐在地毯上,抱著自己的雙膝。見他來了,她抬眸看著他,直接開口道,“恭喜方少帥,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了秦焰這個禍患,勢力又大增了。”
然而,她如此,方棣州卻十分不滿,停下腳步道:“程火青,不要這麼陰陽怪氣跟我說話!”
“那我應該怎樣跟你說話?方少帥?”程火青又站起身來問,再將手裏的許願瓶,用力砸在了他的臉上,“還是,陸心錚?”
方棣州沒有躲,被許願瓶砸中了額頭,鮮血很快流了下來。
最終,許願瓶也“砰”的一聲,跌落在了地毯上。
玻璃瓶碎了,裏麵的許願星,散落在四處。
這些許願星都是曾經的她親手疊著。
她霧眼朦朧的看著他,再用細白的貝齒,緊緊地咬著下唇,以防自己哭出聲來。
但是她整體上又是平靜的,憂傷而絕望的看著他,再哽咽著聲音,一字一句質問,“陸心錚,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難道就是因為……因為我喜歡你麼?”
難道他這樣欺負她,就是因為她喜歡他麼?
方棣州沒有說話,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慢慢滴落到地毯上。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程火青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能說些什麼?去控訴他麼?控訴他變成另外一個人,出來徹徹底底毀了她的生活?
方棣州這個身份曾經讓她死過一次!
可是,他也是陸心錚啊!
她從十五歲起就開始喜歡陸心錚,這麼多年一直將他放在心尖上,從來不曾忘記。
發現方棣州忽然搖晃了一下身子,程火青又連忙在床櫃上胡亂地抽出了一遝紙。
她再跑上前去,用力踮起腳尖,伸手去捂他額上的傷口,還虛聲懺悔說:“對不起……你痛不痛?剛才為什麼不躲?”
“行了。”漠然好久的方棣州,此時終於有了舉動,不耐煩的將她的小手撥開,“不要每次都這樣,打了我又來哄我。程火青,收起你的把戲。我早就說過了,陸心錚已經死了。”
程火青一怔,完全不明白他的話,又目光淒楚的看著他,淚水也宛如決堤。
為什麼?為什麼到了現在他還敢在她的麵前理直氣壯?
“方棣州,你tm是不是瘋了?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說出來啊!”程火青還禁不住咆哮,再捏著小拳頭,用力的錘打一下他。
方棣州任由她錘打,既不回避,又不還手,隻是粲然一笑反問:“你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真的要我說出來麼?應該是由我問你,你怎麼有臉怪我?”
“我有臉,臉長在我身上,你tm的眼瞎了?你說啊,快說啊!如果你今天不說個一二三來,我跟你沒完!陸心錚,為什麼要欺負我?”程火青更加大聲的尖叫,情緒幾近失控。
方棣州又嫌棄的將她輕輕推開,慢慢推遠,然後他闔了一下眼眸,無力開口道,“程火青,你學的設計,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去學表演,你簡直是天生的戲子。隻是我不懂,既然是演戲,你又何必這麼逼真?你竟然撲上去給戚雲飛擋刀!嗬,我想起來了,以前你也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來追求我,來讓我相信你喜歡我……”
說著說著,他稍稍停頓,再做補充,“程火青,不要以為你說過的話我不知道,你隻是逗我玩,等把我勾到手了,再一腳把我踹開。五年前的斷橋山,你去了麼?你有什麼資格問我?你根本就沒去,你在跟付章傑滾床單!”
倏然,程火青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她震驚的看著方棣州,又不可置信的問,“你在……在說什麼?”
方棣州對她這副無辜的模樣,真是很是反感和厭倦,又譏笑道,“又要開始你的表演了……你是不是要否認,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去了斷橋山,你根本就沒有跟付章傑滾過床單?”
又不等程火青應,他便繼續說:“程火青,不光是你,就連你那個父親程悸達也都是影帝。我這張臉怎麼變了,因為被人劃過幾十刀,所以後來整容了啊。我不是告訴過你麼?隻是那時候我並沒有告訴你,當初迫害我的那個幕後凶手,正是你父親程悸達。你們父女倆都不是好東西,你們都讓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