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身上的傷尚未恢複完全,被蘇尋錦這麼一撞,著實有些疼。身體一僵之後,安歌恢複了寵溺的笑,揮手熄了香爐裏的香。
“小錦最近怎麼開始搗鼓香了啊?”安歌眼中含笑問道。
“正好在大哥書房裏找到一本香譜,就拿來看了。”蘇尋錦說著,把這幾天製的香丸香餅拿出來給安歌看。
粗略地掃了一眼,大概也就是些安神迷神之類的,算不得上品,不過製作的倒也還算精心。
“學做點香也好,出門在外,也能防身用。”安歌道,“我那裏倒是有本不錯的香譜,書名叫月麟。下次帶給你。”
“到時候我大概就不感興趣了。”蘇尋錦想了想道,“小哥不是說下次來的時候帶我出去玩嗎?現在不可以食言哦。”
“小哥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安歌伸手將那香盒合上道,“去收拾收拾,我已經找好馬車了,在城門等著呢。”
蘇尋錦原本一個人在家中,都快悶壞了。現在可以跑出去,興奮得不行,蹦蹦跳跳地收拾東西去了,忽而又轉頭問安歌:“可是就這麼走了,爹爹和娘親會擔心的。”
安歌嘴角微斜,拿出一張紙條,上麵赫然是蘇洛澤的筆跡,大意是說蘇尋錦跟他一起走了,不用擔心。
甚至還蓋了一個私印。
“好了快去收拾吧。不然來不及吃午飯了。”安歌拍了拍目瞪口呆的蘇尋錦,笑道。
蘇尋錦急吼吼地去整理衣物了。安歌看著她的背影,輕咳了幾聲。
他來的時候,發現雲錦閣中有兩人潛伏著,目的不明。在他看來,大概不是什麼善類。
他本以為那二人是茶族那邊的勢力,隻當自己隨隨便便就能將二人打發了。卻不想那二人的功力遠在他預期之上。安歌本身傷還沒有痊愈,又被他們殺了個猝不及防,最後又添了些新傷,勉強勝了。
他總覺得把蘇尋錦一個人丟在中書令府實在危險。聽說鍾離铖也離開帝都之後,連忙日夜兼程趕過來。
唯有把人看在身邊,他才能放心。碰上那兩人之後,他更這麼想了。
四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不安地躁動著,其中一個還對著蘇尋錦打了個響鼻。而車廂則是像個移動的小屋一般奢華。車廂門外還帶著一圈類似於遊廊的設計,有欄杆,甚至可以在馬車行駛時,也可以趴在欄杆上看外麵的景色。
至於車廂內部,更不用說,其華麗奢靡程度幾乎是讓蘇尋錦歎為觀止。
“小哥你好有錢啊。”蘇尋錦拍了拍一匹馬。那馬不善地甩甩腦袋,嚇得蘇尋錦往後踉蹌了幾步。
“你小哥我做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銀子嘩嘩地往口袋裏流。”安歌笑道,“哪天小錦缺銀子花了,就找小哥要。”
“大人,可以走了嗎?”一名紫衣男子走上前來詢問。
“走吧。”安歌說著,扶著蘇尋錦上了馬車。
陸府。
江遠寒也不知道是被下了什麼毒,昏睡了好幾日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