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春趕緊一把擋住,那沉甸甸的金鎖明晃晃的,看得她眩暈又無力,“老夫人……”
“哎呀,不要跟我客氣,來,來,這金鎖可是我們向家的傳家寶,帶上它啊,還能辟邪防身……”向奶奶仿佛看不到人家臉上拒絕的表情,依舊熱情的想要幫她套上。
玉樓春總不能跟一個年紀大的長輩拉扯,無奈,她隻好跟向大少求救,“向東流,你快解釋一下……”
向大少坐在一邊,懶懶的擺弄著箱子裏的東西,“解釋什麼?咱倆本來就是不清不楚的關係……”
“你……”玉樓春羞惱的俏臉更紅。
向奶奶見狀,笑得更加燦爛,“哎呀,臭小子,什麼叫不清不楚,嗬嗬嗬嗬,看把人家姑娘說的,更害羞了,委婉含蓄一點懂不,嗬嗬嗬,那叫郎情妾意、兩心相許……”
話音一頓,她又含笑而期待的問玉樓春,“你們以身相許了沒有?”
玉樓春,“……”這就是所謂的含蓄委婉?
向奶奶嗬嗬的笑著,越看她越是滿意,“哎吆,姑娘家害羞一點好,嗬嗬嗬,看看,這都羞的說不出話來了,嗬嗬,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著你們以身相許了,我就開始給你們縫製小孩衣服……”
玉樓春還保持著拒絕那條金鎖的姿態,越是聽,心裏越是崩潰,還有滿滿的無力,可她不管怎麼瞪某人,某人就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欠揍模樣。
向奶奶見了更歡喜了,“哎吆,守著我就這麼暗送秋波,奶奶都要害羞了……”
玉樓春竟無言以對了,“……”
不過,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這二貨那強大的理解力來自哪裏了。
見向奶奶又開始想把那條金鎖往她脖子上套,她情急之下,隻好咬牙說道,“老夫人,您孫子已經給我戴上一把鎖了,您這把就不用了吧?”
聞言,向大少心裏得意的冒起來泡泡,哼,這回終於承認了吧?
向奶奶更是驚喜,“真的?我們家東流出手這麼快?”
“……”玉樓春艱難的點點頭。
“在哪兒?”向奶奶衣服熱情的想要一睹為快的模樣。
玉樓春正好趁機擺脫了那條金鎖,站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腳,“這裏。”
向奶奶看過去,先是笑得眼都睜不開了,片刻,才開口道,“好看,真好看,就是鎖小了點,不然換上這一把金鎖……”
說著,作勢就想彎腰。
嚇得玉樓春往後退了好幾步,這金鎖足有一百克,這要是掛在腳腕上,她甭走路了。
這回,向大少終於發話了,“奶奶,我那把鎖雖然小,可是鑽石的,比您的金鎖結實好多倍。”
“真的?”向奶奶有些遺憾。
“真的,您的那把還是收起來吧。”他的女人,隻能戴自己送的,就是親奶奶的也不行。
向奶奶的遺憾也隻是片刻,便又歡快起來,“也好,那我就留著給我重孫子戴,嗬嗬嗬……”
聞言,不知為何,玉樓春腦子裏就顯現出一副畫麵,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脖子上掛著一條沉甸甸的金鎖,那小腦袋都被壓的抬不起來了,她莫名的顫了顫,又懊惱,那管她什麼事,她將來生的孩子又不是他們家的……
金鎖終於收起來了,玉樓春剛剛舒出一口氣,又被向奶奶熱情的拉到桌子邊上,獻寶一般的給她說著,“這是你爺爺的工資卡,這是我的工資卡,這是你公婆的工資卡,這是咱們向家所有錢財的銀行卡,還有這些,是咱們向家在京城置辦的房產,密碼都是東流的生日,以後這些就都是你的了,嗬嗬嗬……”
玉樓春無力的道,“老夫人,您不用跟我說這些……”
向奶奶聽不到後麵的,就隻聽見前麵的三個字,“哎吆,怎麼還喊老夫人?是因為奶奶沒給你戴上那把金鎖?沒事,我再拿出來……”
玉樓春俏臉一變,趕緊攔住,“不是的,老……”
後麵那兩個字,她迎著人家期待的眼神,都喊不出口了,終於,艱難的而別扭的改成,“奶奶……”
“哎……”向奶奶先是愣了一下,才痛快又大聲的應了,眉開眼笑,眼底卻像是含著什麼。
玉樓春心裏一動,也勾起唇角。
“嗬嗬嗬,再喊一聲。”向奶奶握著她的手,像是得了糖吃的小孩,還貪心的索要著。
玉樓春又喊了兩聲,“奶奶好……”
“哎,哎……”向奶奶笑著擦了擦眼角,這才問,“孫媳婦,你叫什麼名字啊?”
“……”玉樓春又有些無力了,怎麼喊了一聲奶奶,連孫媳婦都冒出來了?
“孫媳婦?”向奶奶一臉期待的催促著。
玉樓春隻好回道,“奶奶,我叫玉樓春。”
“玉樓春?嗬嗬嗬,好名字,跟我們家東流果然是天生一對!”向奶奶激動的拍了下大腿。
玉樓春有點懵,哪裏就看出天生一對了?
向奶奶燦爛的給她解釋,“嗬嗬,不是有句詩詞嘛,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說的不就是你倆?”
玉樓春揉揉額頭,“奶奶,我和向東流,我們才認識沒多久……”
“我知道,你們是一見鍾情,嗬嗬……”
“我現在年齡還小,很多事都不想考慮……”
“沒事,我知道你們都忙,我有空,我替你們考慮,嗬嗬嗬,你們什麼都不用操心,就等著成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