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兩位爺或溫柔體貼或出其不意的寬慰,玉樓春心裏的那點沉悶終於散了去,本來是想著去向大少家裏的,可臨時,接了金老爺子的電話,便直接回了祖宅。
那幾位老爺子沒去參加會議,還掛牽著在司家老宅發生的事,想聽她說說才安心。
於是,那兩位爺隻好各自回家,不想回家隻是因為舍不得分開,若是理智一點,兩家可都還有一些事沒有了解呢,當時兩相選擇,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守護她,不過過後,怎麼著也要回去盡盡孝心。
回了祖宅,幾位老爺子在會客的大廳裏等著她,聽她親口把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簡單的說了一遍後,紛紛大感快意,雖說這次,傷害的不是小姐,可傷害小姐身邊的人,讓小姐更為難過,也更加不可原諒。
如此,受了這番教訓和打擊,以後那幾家人總該都老實了吧?就算有些不甘和恨意的,沒了依障和力量,也再也翻不出風浪來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今夜,很多人都睡得很踏實。
當然也有很多人徹夜不眠。
發生的事兒太多,且件件說出去都是震撼人心的秘密,夏家唯一嫡子的不育,司澤海鳩占鵲巢的身世,還有二十多年前的車禍謀殺,選擇在同一天一起揭開,這份刺激……
足以讓人驚心動魄又終身難忘!
至於後來,司迎夏被警察帶走,秦水瑤出血入院,這些意外比起那些秘密倒是被關注的淺了。
……
玉樓春什麼新聞八卦都沒關注,她跟幾位老爺子說完話,就回了鳳樓歇下,晚上的飯隨意的用了一點,然後就坐在窗前,看外麵的景致。
夜色一點點的籠罩,朦朧的燈暈裏,梅花都快要綻開了,她忍不住歎息,不知不覺,已經進了臘月了,想到念北曾經說的,年前父母就會回京,還有一個月啊,她真的能見到他們了嗎?
解藥的事卻還沒有消息,她知道急不得,卻也一時無法平心靜氣的隻是等待,然而,想到某人,什麼心焦的話她也說不出來,為了她,他已經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此刻,看著外麵即將綻開的梅花,她腦子裏忽然浮上一句話。
陌上花已開,可緩緩歸依!
第二日,玉樓春起的有些晚,因為是周日,不用去上課,也不用去錄製節目,當然,更因為昨晚想的有些多,以至於睡的不踏實。
她本還想在床上再賴些時候,奈何有人不給她機會。
“小姐,蕭大少爺來了。”外麵,響起華珊珊的聲音。
玉樓春略帶幾分慵懶的坐起來,“蕭何?”
“是,現就在鳳樓。”
“他一個人嗎?”
“是,看上去臉色有些疲憊。”
“好,我知道了,你讓他直接去餐廳等著我,順便讓念北做個補益點的藥膳。”
“是!”
十分鍾後,玉樓春穿戴整齊,簡單洗漱一番後,去了餐廳,一走進去,就看到蕭何神色蔫蔫的靠在椅子裏,連桌麵上擺著的美食都視而不見了。
“表哥!”
聞聲,無精打采的某人猛地抬起頭,強打出一抹激動,“小樓,起來了?”
玉樓春“嗯”了一聲,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視線便緊盯著他,他嗬嗬的幹笑著,玉樓春也不理會,見他眼下有些暗沉,便隨口問,“最近沒睡好?”
聞言,蕭何頓時苦笑,“看出來啦?”
玉樓春白他一眼,“我眼睛又沒瞎。”
蕭何誇張的長歎一聲,“是啊,我家妹子那是火眼金睛啊,什麼醜惡秘密都躲不過去,這幾天,我不在京城,再回來,已經感覺是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你都知道了?”玉樓春隨意的問了聲,便拿起筷子,夾著眼前的那幾道小菜吃起來,見狀,念北把煮好的粥給她盛好端上來,也幫蕭何盛了一份。
遂後,他才坐下,就坐在她的身邊,姿態是自然的親昵,陪她一起用早餐。
玉樓也沒特意對他說什麼話,仿佛此刻的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了一樣。
這樣的畫麵,讓蕭何眼眸閃了閃,片刻,心裏便恍然,欣慰高興之餘,還生出幾分羨慕和惆悵,人家左擁右抱的隊伍更壯大了,可自己連一個都沒搞定,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他化悲痛為力量,倒是食欲好了些,對著眼前的美味開動,嘴巴邊吃,也沒忘下回應,“是啊,都知道了,在司家老宅裏發生的那些事,雖然沒對外公開,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玉樓春對眼下的眾人皆知當然沒覺得意外,雖然昨天沒有請哪家媒體,來的人也不是八卦碎嘴的,可發生的事太大,警車都出動了,怎麼瞞的住?
再說,還有司家那些事,她可不以為司澤海會痛快的讓出位子,把一切都交換給司家,他費盡心機打拚來的財力,他會舍得才怪了?
所以,最近,京城一定會持續熱鬧。
她咽下一口粥,給蕭何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裏,看他吃的頗有些狼吞虎咽,不由勸道,“慢點吃啊。”
“慢不了,我,好幾天都吃不下飯了。”
“那現在怎麼有胃口了?”
“……以毒攻毒。”
“什麼?”
蕭何神色幽怨哀戚起來,放下筷子,看著她和念北坐在一起的和諧畫麵道,“我連名聲都搭上了,可人家還是不稀罕,對著我各種嫌棄,我能有胃口嗎?可看你這裏,左擁右抱不說,還有美男前仆後繼,我被刺激大發了,跟以毒攻毒是異曲同工之妙……”